這一次,不用晏衍主動,奉凌汐就臉色泛白的撲進了晏衍的懷中,並雙手十交叉指緊扣住他的腰身,打死也不會鬆開的樣子。
晏衍看奉凌汐這小賴皮的模樣,是既氣又笑。
但心底還是有些高興的,或許奉六自己不知道,她現在與沒來周口之前,對他的態度已經改變了許多,若是以前讓奉六主動去抱他,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晏衍覺得,不管怎樣,奉六還是要管管的,再不管都成什麼樣了?今天都敢喬裝打扮去花樓了,以後呢?再看看奉凌汐現在身上穿的
晏衍剛壓下去的火氣就噌噌噌往頭頂上躥。
晏衍覺得管一個奉六就已經讓他覺得很心力憔悴,任重而道遠了,要是在往後宅多安置幾個,估計他是活不到壽終正寢那一天了。
“奉六,回去之後罰你站樁。”晏衍內心慪氣,若不是答應奉六什麼三日賭約,剛才他就能把吳用變成一坨無用之物,反正淮河河道那邊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
站樁是晏衍能想出來處罰奉六的辦法,他覺得奉凌汐太跳脫,沒定性,練習站樁不僅可以鍛鍊身體,還可以更大成都的磨練一個人毅力,耐心,以及培養沉穩的性格。
站什麼樁?不接受體罰,奉凌汐想要反駁,可是從晏衍的胸腔**鳴震出一個長長的,具有威脅性質的“嗯?”字後。
奉凌汐又看了眼樹下變得小如蟻的甲殼蟲,她嚥了咽口水,聲若蚊鳴,委委屈屈地應了聲:“好。”
晏衍面具下一雙劍眉擰得死緊,他決定以後要親自監督奉六站樁,別看她現在老老實實的,但是鬼心眼一堆,一個看不住,就不知道在幹什麼了。
晏衍把奉凌汐帶回客棧後,等奉凌汐換好衣裳,就真的是一絲不苟的在客棧後院中弄了一個只有碗口大的樹樁,讓奉凌汐單腳站了上去,一刻鐘可換一次腳,如此輪流交替,直到站滿三炷香為止。
此刻的晏衍像一個嚴師,冷酷無情,與上一世殺伐果斷的晏衍有些相似,讓奉凌汐打心底有些發怵。
時間在奉凌汐雙腳顫抖中渡過,她被晏衍拘在客棧中不得外出,也不知外頭的事情都辦得怎麼樣了,收不到訊息的她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吊著,無比難熬。
此時的怡香樓。
無功而返的吳用找到翠柳,臉色陰沉地問:“你認識剛才逃掉的那人?”
翠柳眨眨眼,揣著明白裝糊塗,問:“公子說的是何人?”
吳用氣息變粗,眼中滿是戾氣,一把掐緊翠柳纖細的脖頸,面色猙獰:“老子最討厭有人騙我!”
翠柳只覺得一陣窒息,腦子因為缺氧有些混沌起來,她漲紅了臉,拍打著無用的手背,吃力地說道:“我說,我說。”
翠柳的屈服讓吳用的心底升起一股滿足感,他扯了扯衣領,攤躺在翠柳疊得整齊的被褥上,聲音中又充滿溫柔,與之前的戾氣滿面恍若兩人。
“你要聽話,只有聽話了,才會討爺歡心,討了爺歡心沒準等爺成親後,能許你一個妾室的身份,你看整個怡香樓中,爺最疼誰?還不是你?”
翠柳早已瞭解吳用此人性格的偏執,她其實打心眼裡有些懼吳用的,不過身在花樓身不由己,只能和著淚把苦往肚子裡吞而已。
所以當她看到奉凌汐時,心底到底有了些不忍心,忍不住幫了一把。
翠柳強忍著脖頸處的疼痛,臉上習慣地帶出了笑,盈盈軟倒在吳用的身側,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吳公子,非是奴家欺瞞您啊,您這樣,奴家可傷心了,奴傢什麼也不知道,可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冤不冤啊!”
眼看吳用欲要暴起,翠柳肩頭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用她嬌軟的身子纏上吳用,急切地解釋:“奴家這不是還沒說完麼?好公子且慢慢聽來可好?” 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