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找財務核對過後,財務送表的小姑娘連連道歉,最終那張有問題的財務報表換成了一張十分正確的,堪稱完美的資料,我研究了半天,都對的上,拿給陳翰看,他也是看了一眼就搖搖頭,說數字太多太頭大,簽了字讓我拿走。
晚上回家,我跟敬十年說著這事,他眉頭鎖在了一起。
“財務部這是明晃晃的試探你倆,你倆居然還沒看出來?”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段話,直接把手裡瓜子扔了過去。
“哎,你倆打架就打架,別破壞我的乾淨衛生啊!”三哥吼了一聲,站我們面前說。
我瞪了三哥一眼道:“明晚上華裔大廈,不許遲到!”
見他嘴角抽了抽,我滿意地接著揍起身旁幸災樂禍的敬十年。我收回手來,想了想這事兒想起來挺熟悉的:“我以前教門選修課,有些學生認為,選修課人太多,老師不會仔細看作業,就隨便抄了幾句交給我了。然後他們沒想到我閒著沒事蹲廁所時候全看了,所以就趕緊重新寫了補給我,怕重修。”
“選修課是啥?”三哥和敬十年呆呆地望著我齊聲問到。
“你倆能不能關注重點!”
“你是想說那個賬目的事唄。”敬十年說道,三哥見無趣就去調電視了。
我點點頭,他接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財務不會犯那麼大的錯,無非是想試探下新來的副總是不是草包。”
“那試探的目的呢?”
“肯定是真的賬有問題唄,傻瓜!”他說著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我再次上手撓。
“別鬧別鬧,廣告完了,你看開始了,開始了!”
第二天到公司,依然是平靜下的潮流暗湧,不過快一個星期了,基本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見到的還是那幾個天天見的人。
於是乾脆晚上早早跟陳翰告了假,上華裔大廈等三哥。
上到七樓繞了一圈才找到712,一看門頭,徐慧心裡諮詢室。再一看旁邊掛的牌子,“留米心理學博士”……我扶著額頭一陣鬱悶,敲了敲門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套裝,打扮很整潔的女人,正在倒茶。她放下水壺熱情地迎上來道:“估計著你們就是這會兒來,就你一個?”
我搖搖頭,之前打電話聯絡時候就聽出這位徐博士非常熱絡,而且是熱絡的不會讓人厭煩的型別,今天一見,更是覺得靠譜。不枉費陳翰找了那麼多狐朋狗友才找到這一個心理醫生。
“他應該還在路上,但是能不能麻煩您……把外面牌子的美字去掉。”
徐慧愣了下,但隨後便恢復了笑容,立刻拿出一塊毛巾出去搭在牌子上,把“美”字遮住。
我大致跟徐慧解釋了下,六哥每天都在畫些洛杉磯的標誌性建築,白天是一副酷酷的,不愛說話的形象,晚上卻熱情好接觸,造型也有差別。
“應該是雙重人格,但是還需要等他來了進一步確診。”
“那這種要怎麼治呢?需要吃什麼藥麼?還是?”
徐慧搖了搖頭,含笑說了句:“我們一般是催眠為主,藥物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