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那天敬連凱喝多了吐了一床。樓曉雯最喜歡吃蝦,但是她只能吃海蝦,因為河蝦過敏。敬連凱芒果過敏,不愛吃花生,因為花生吃了放屁會被樓曉雯嫌棄。他們是寒食節那天認識的,所以準備以後給孩子起名字叫敬寒十,也就是本人。”
樓曉雯淚流滿面,被堵上的嘴只發出嗚嗚的聲音,就連一向只專注研究的敬連凱也被觸動,楞在原地連掙扎都忘了。
陳翀看著地上兩人的反應,非常不可思議:“你們這又是什麼套路?”
“我就是告訴你實話而已,我掌握了比你先進二十年的知識,所以你想贏我?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你騙我!”
就是現在,趁著陳翀慌神的工夫,敬十年眼疾手快地直踢陳翀下盤,在他伸手準備開啟保險的時候一把奪過手槍。現在,掌握話語權的是敬十年了。
“喏,你看,現在又是我說了算了……”冰冷的槍口抵在陳翀的太陽穴,可他竟然笑了,笑得眼淚鼻涕都飛了出來。
“敬十年,你摸過槍麼?你殺過人麼?”陳翀笑得像個十足的瘋子,“我猜你肯定聯絡過警察了。”
“這還用猜?不報警我敢來麼?估計大部隊還有兩分鐘就到。”
“好吧,我投降,我自首。”他笑著將雙手舉過頭頂。
“你說什麼?”這次換到敬十年猜不透了。
陳翀不再說話,很快舉著槍的警察踹門而入。
“放下槍!”警察指著敬十年。
“怎麼你想讓他們以為我是綁架犯?”
肖荃從後面緩緩進來:“你們幾個瘋了麼,那是受害人,受害人!”肖荃在幾個拿槍的小警察頭頂上拍了下,待他們放下槍後才朝敬十年吼道,“敬十年你也給老子把槍放下來。”
敬十年無奈地學鹿靈犀翻了個白眼,準備把陳翀押過去的時候,陳翀卻再次開口了:“你以為我找你來是為了敘舊?”
“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今天是怎麼進去的,明天我就會怎麼被放出來。”陳翀說著伸手朝前一指,“你看,這麼多人看你拿槍指著我,明天就全部會翻供,說你才是那個綁架犯,你信嗎?”
敬十年握槍的手有些顫抖。
肖荃著急地喊道:“你胡說!法律……”
“法律?你知道多少人排著隊要保我出來麼?這麼多年什麼事都為他們做盡了,他們沒了我,根本活不下去。所以只能保著我這鷹犬頭子,接著為他們做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嘍。敬十年,等我出來,我還會接著綁了你這所謂的父母,綁了陳翰、沈三山,還有他那個小兒子,當然,還有鹿靈犀,絕對少不了她。然後‘嘭’!哈哈哈哈哈!”
陳翀笑得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沉,心裡打著鼓面面相覷,衡量著他這些話的分量。
“不如你們幫我打死敬十年怎麼樣?不然明天綁在這裡的就是你們的妻子,兒女。”
“十年,放下槍,別聽他的,他就是在激怒你。”
敬十年拉開保險栓:“可是我真的被激怒了……”
“十年,冷靜!冷靜聽哥說,法律一定會公正的裁決,你要相信司法制度!”
“司法?我陳翀在B市就是法!你不相信我有能力順利從監獄裡出來麼?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敬十年近乎是絕望地用槍口抵住了陳翀的頭,他幾乎可以想象到陳翀下一句話是什麼。
“所以敬十年,最後還是我贏了,你這一槍,開或者不開,都是我贏了。哈哈哈哈哈!”
“你說的對。”敬十年轉向肖荃,微微揚起嘴角,“肖哥……我6歲的時候曾經相信過法律能還我們公道這個說法……但是我現在已經把自己最大的賭注送走了,所以……我不想冒這個險了……我耗不起下個十年,下個二十年了……”
“十年!”肖荃喊道,“你們傻站著幹什麼?上去搶了他的槍!”
“別過來!”敬十年吼道,他接著低頭朝陳翀惡狠狠地問道,“你究竟裝了什麼,**,**?你不會這麼沒品吧?”
陳翀突然的顫抖,讓敬十年渾身發冷:“你想用自己換誰?袁朗?李彥茗?不對,他們只是你的狗,枉費李彥茗從小受了那麼多泯滅人性的教育,最後竟然栽在你手裡了。”
“誰說不是呢,女人真是挺好騙的。”
“他們是不是告訴你能保出來陳玉和楊陽?”敬十年看著陳翀眼神裡閃過的恨意,一瞬間瞭然,“所以你沒告訴他們賬單在哪兒對吧?”他特意放大了最後一句話,“所以在場的這些人裡,有他們派來看著你的?”
敬十年掃了面前的這些人一眼,目光最後定格在沒有拿著槍,卻抱著胳膊認真看著這邊發展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