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一杯都幹了,十年愁的捂頭,拎起我的包,拉上我就走:“我們先走了,翰哥,買單時候報我名字,打折。”
“誒?走什麼?”
“她喝了酒耍酒瘋,這酒度數高,這麼一杯底撐不了二十分鐘。”
“那等等我送……”
十年打斷:“不用了,等不上了……你們玩好。”
我一臉懵逼,我酒量有那麼差麼?而且我耍酒瘋?沒等我反應過來,十年半扛著我回家了……到小區門口時候我自豪地跟十年說,看吧,我一點事都沒有,結果走了不到兩分鐘,就覺得有點走不了直線了……後來就斷片了……具體怎麼到的家,怎麼脫光了睡床上的,一點都不記得了……而且睡的又是十年的床……
聽著門外十年躡手躡腳做飯的動靜,我真想把臉埋枕頭裡,悶死算了……要不直接刨個洞,從一樓出去,再也別回來了……
衣服整齊地在床頭櫃上放了一套,我痛定思痛,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把臉扔掉,穿上衣服,推開門。
“醒了?”
“嗯。”
“熬了點粥給你,怕你腸胃不舒服。”
“嗯。”
“別嗯了,今天有熱鬧看,你顧不上丟人。”
被看穿的我尷尬地站在原地抽了抽嘴角,只能問道:“什麼熱鬧?”
“陳翰當爸爸了!”
“啊?”我以為自己酒還沒醒,晃了晃腦袋,十年再次一字一句說道“陳翰當爹了!”
我面部肌肉再次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下。
“你喝完粥,咱去樓下看看,陳翰和他兒子在三哥那兒賴了一晚上了,三哥都吃了一把藥了。”
我一進門,就看見陳翰抱著胳膊,瞪著對面的一個孩子,眼睛一眨不眨,孩子也抱著胳膊看著他,三哥無奈地聳聳肩道:“您二位再不來我又得吃藥了,困不行了,先睡了。”
三哥說完不理我們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向臥室召喚六哥去了。
陳翰對面的孩子,看起來五六歲,理了個鍋蓋頭,穿著一套小西裝,打扮的很是乾淨。仔細看眉眼倒真跟陳翰有三四分像。
“咋回事翰哥?”
陳翰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一下癱沙發上:“您是我祖宗行嗎?”
小孩兒明顯也是瞪得眼睛累,也揉了揉眼,我越發相信這是陳翰親兒子了。
一打聽才知道,昨天他們在酒吧玩到一半,這孩子推門就進來,指著陳翰跟保安說:“這是我爸爸!”
然後把一封信遞給陳翰。陳翰喝得暈暈乎乎的,開啟信一看,字跡倒是不熟,但是落款,想了半天有點印象,臉又對不上號,但是絕不相信自己有個這麼大的孩子,於是想把孩子交給保安,但是酒吧不收,交給派出所,被派出所教育了半天做父親的責任。陳翰愁苦地狠又不敢回家,怕被陳鵬罵,只能灰溜溜求著三哥,帶著小孩借宿一宿。但是小孩兒一副傲嬌並不想承認陳翰是他爸得樣子,只說是“媽媽讓跟著,球球必須跟著”
倆人對峙一晚上,睡過去幾次,一醒了繼續互相瞪著,一個不讓跟,一個不想跟著還得了命令必須跟著,於是對峙到現在……
我拿過孩子手裡的信一看,上面簡單寫了幾句話。
“陳翰,這是你兒子,91年6月12日出生的。老孃要結婚了,帶著不合適,剛好在酒吧看見你,兒子還你了。——楊秀秀”
十年笑得捶牆,我對他這種幸災樂禍著實不落忍,只得幽幽問道:“陳翰,是你兒子麼?”
陳翰怒目瞪著我道:“老子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