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備著了,您看廚房這麼雜的地方,您怎麼過來了?”
“我們就是看一眼。”我們繞著廚房轉了一圈,直到我心裡的違和感越來越嚴重。
“這個點心我可以吃塊麼?本少爺餓!”
李經理陪著笑遞給陳翰一塊,正熱乎的點心,散發著酥香,餡兒聞起來也甜甜的。
“這是花生餡?”我聞著味兒也想吃塊兒了。
“鹿靈犀你是狗麼?我都沒吃出來,你竟然能聞出來!”陳翰嘴裡塞得竟是點心,說話含糊不清算了,竟然還能噴出渣。
我剛準備數落他,就見他臉色突然一變。
“怎麼了,噎著了?”十年問道。我趕忙找水。
只見陳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後,面上表情更加驚恐。
“許伯伯花生過敏……”
我和十年頓時都驚覺後背一涼。
“我記得當初訂的點心的是老婆餅和栗子糕,沒有花生餅。”十年朝著李經理問道,難怪當時源哥看完選單後說‘還好沒有花生’,以他的性格應該還會親自問配菜都有什麼以防萬一。
李經理的臉刷一下變了色,汗直往外冒:“昨天我們冬瓜蓉備好了放廚房說今天做老婆餅,結果不知道今天上午哪個不小心的給碰倒了,冬瓜蓉灑了一地,重新買冬瓜做來不及,我跟劉經理商量了下心說拿這個巧生酥,也就是花生餅換~”
李經理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料想人禍,可沒想到怎麼還有飛來橫禍。
“李經理,為什麼會拿花生餅換?不用別的。”
“我們的白案師傅最擅長的幾樣糕點就是老婆餅、栗子糕、巧生酥和薄荷綠豆糕,薄荷綠豆糕和栗子糕類似,所以……”
我再次後背發涼,這哪是橫禍,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人禍。即使真的有人這個時間點來廚房檢查,也不會有人嘗一口和老婆餅長得一樣的巧生酥。就算嚐了,很多人也嘗不出這是花生餡的,等到菜上桌真正有人吃出來,早就晚了。
“許老過敏的事,有幾個人知道?”
“我家老頭子和我都知道,其他……應該不知道了吧,畢竟這個事兒他沒公開說過。”
“所以如果出了事,那就是你這個既知道這件事,又對這些食物有責任的人的過錯。”
陳翰手裡依然舉著半個餅,絕望地愣在原地。
“姐,喊三哥來吃點心。李經理,廚房這塊有廁所麼?”見李經理點點頭,十年朝向他一步,放低聲音道,“從現在開始任何廚房裡的人不能踏出這個區域半步,除了我們三個,別人也不許進來,不然出了人命,那就是你的責任。”
李經理嚇得臉色慘白,慌慌張張跑出去沒一會兒,就喊了幾個保安來,守在了走廊兩頭。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我們只能把所有的巧生酥藏兜裡,藏不下的只能吃掉。同時我們盯著所有廚師的怪異目光,翻遍了廚房,把所有的花生拿給李經理揣懷裡,爭取做到毫不遺漏。
一套全做完,才再次回到會場,看到了來到現場監督工作的小陳總。
陳翰揮著拳頭就要上去揍他,被十年拉住了:“你有證據麼?跟三哥去後臺,前面我倆看著。”
陳翰悻悻地跟著三哥朝後臺走去。我看著十年轉來轉去的眼珠子,不知道他又在憋什麼主意。
“姐,你看過那麼多宮鬥劇,你覺得宮斗的精髓在於什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