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笑!”
我給了憋笑的陳翰一個白眼,接著研究手裡的一團線。怎麼好好的一團毛線球,現在都纏在一起了呢……我很是不解,接著解線,恨不得把手裡的一團亂直接剪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腦子抽了,明明是去買圍巾,竟買了一團線,還和老闆娘學了織圍巾……只不過現在看來我的學習成果著實不太理想。又跟毛線糾纏了一個小時,我才正兒八經開始織針,笨拙得自己都想嘲笑自己,就聽著陳翰一直在邊上抽氣。
“不許笑!”
“鹿秘書你一下午不好好工作,借我的地兒織毛衣,還不准我笑?”
我瞪了他一眼道:“是織圍巾!”於是接著和毛線以及毛衣針鬥爭。一下午還真讓我織出了一小段,雖然上面明顯是漏了幾針,但總體也算成了規模,估摸著晚上加個班,明天搞不好真能拿出條圍巾成品來。邊想著邊得意地朝陳翰揮了揮,結果再次被他指著嘲笑了一番。
“我準備在你這挑燈夜戰。”
“我今天約了建軍勝利他們,就不和你一起奮鬥了。”他說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我懶得理他接著織毛衣。
“晚上我趕一個檔案,就不和你一道回去了。”我打發來接我的十年道。
他雖然一臉愁苦,但挨不住我堅持,只得說:“那你快結束給家裡打電話,我來接你。”
我點點頭,趕忙打發他回去。繼續跟毛衣針作戰。
我說怎麼當初上學的時候一堆女生上課織圍巾呢,當時還覺得他們閒得慌,現在想來是我後知後覺了,當年要是為了別人也織條圍巾什麼的練練手,現在至於這麼愁麼!
沒吃飯也顧不上餓,越打越熟練,不到八點,一條圍巾就成型了,把老闆娘送我的穗穗系在圍巾兩端,乍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如果忽略圍巾上偶爾出現的小洞洞的話。
伸了個懶腰準備走,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先給十年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我,然後鎖好了門偷偷摸摸爬樓梯爬上十一樓,雖然電梯裡沒監控,但是電視裡總演要偷摸做什麼事的時候,都不能坐電梯。我躡手躡腳開啟防火門,發現隱隱有燈光閃過,難道是陳翀也在加班?又或者在密會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腦洞越來越大,於是只得靜悄悄地走,乾脆把鞋脫了放在樓梯口,免得發出聲音。拐了個彎,看到果然是陳翀辦公室亮著燈,準備去聽個牆角,卻發現門都沒關嚴,這下簡直天助我也!只是越走近,越覺得這屋裡露出的聲音有點奇怪,聽著像兩個人在隱忍著哼唧什麼……我好奇地透過門縫看去,立刻捂住嘴怕自己喊出聲來!額……白花花的……屁股……這聲音……更是有點耳熟……待定睛看出這二位是誰的時候,我非常慶幸自己捂著嘴了……
不敢再逗留,拎上鞋,我落荒而逃……
剛才房間裡傳出的某些聲音在我耳邊揮之不去……那個叫聲……李彥茗臉上的紅暈……陳翀褪到一半的褲子…兩個人看上去很是盡興……
“想什麼呢?”十年在我面前打了個響指,我才回過神來。
“怎麼站風口等不在辦公室坐著?等很久了嗎?”
我木訥地搖搖頭,才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下來的都不知道,見十年盯著我手裡的圍巾看,便胡亂圍到了他脖子上。
這一路上我都思緒亂飛,想過千萬種他倆關係的猜測,萬萬沒想到,這麼勁爆!
三哥看著我倆的表情變幻莫測。
“你,怎麼笑得像個傻子一樣?小鹿你們剛才出車禍撞著頭了?”三哥轉向我問,“他像個傻子似的,你魂不守舍。”
十年聽見三哥這句話恍然扭過頭看我:“姐你怎麼了?”
“你能先把圍巾摘了麼……”三哥忍無可忍道。
“不能!我姐親手織的!”
我翻了個白眼給了他腦袋上一巴掌,然後把他脖子上的圍巾硬扯下來。
三哥嘖嘖嘖道:“真沒出息,特沒出息!”
我在爐子上烤了烤手才跟他們說:“李彥茗應該是陳翀的人了。”
我這一語雙關的都想給自己點個贊。
“你怎麼知道?”十年湊過頭問。
“啊……”我該怎麼說?說剛才那二位在做活塞運動?我沒想到什麼好詞,只得到,“剛才我偷偷去陳翀辦公室,發現他倆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說完覺得自己背後都冒汗,太尷尬了。
“你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去呢!陳翀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萬一狗急跳牆……等等,不可描述的事是什麼事?”十年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心道怎麼和這個未成年解釋呢……
三哥噗嗤笑出聲道:“不可描述的事,怎麼跟你描述?我猜小鹿是看見什麼汙眼睛的事了。”
我使勁點頭,十年大概過了十幾秒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
“不是強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