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翰,你能跟我們詳細講吓這個陳翀麼?”看著陳翰和周叔詫異的眼神,我慌忙解釋,“我們結合當時的情況幫你分析下是不是他找人撞得你。”
周叔剛想制止,陳翰已經開始喋喋不休地說了。
據陳翰說,這位陳翀是他媽去世的那一年,被他爸爸陳鵬帶回家的。那時陳翰十六歲,陳翀十五歲,陳翰大鬧一場,陳鵬無奈只得把陳翀送出了國,四年後陳翀回來了,直接進公司,平步青雲,直到現在當了副總,反倒是陳翰一直被他爸不重視。
此時周叔補充道:“明明是少爺您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竟給姥爺惹事。”
陳翰生氣地瞪了周叔一眼還想解釋,又沒想出新詞兒。陳翰氣陳鵬在自己媽媽懷孕時候出軌,還氣他居然敢把私生子帶回家,可沒想到陳翀竟然一直充當著小綿羊的角色,任陳翰欺負自己,卻從不反抗,結果被陳鵬看見了幾次,一生氣,就乾脆在外面又給陳翀置辦了新宅子。
“老爺是為了督促您進步,二少爺也沒有……”
“周叔,你別提他,提他我就來氣!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在你們面前裝得人模狗樣的,在我這兒竟露狐狸尾巴。”
這一句話能冒出這麼多動物,也確實驚到我了。敬十年還想再問什麼,我拿起他的手錶,佯裝看了眼道:“十年,你上班要遲到了。那個我倆先走了,陳翰,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罷,我便拉著他走出了病房。
“姐?”
“知道你還有話想問,但是一次問這麼多,周叔會疑心的。”
敬十年同志,終於戀戀不捨地被我牽著走了。
“姐,你挺喜歡這名字不是?現在都不喊別的了。”
我徑直拉著他上了公車,心裡卻是挺喜歡十年這名兒,叫著叫著都想唱起來。
“說吧,你怎麼看?”我找了最後的一排坐下,才開始問。
“幾乎所有豪門都上演過一出的狗血劇情。”
“陳翰這個人呢?”
“胸無城府,跟他表現出來的一樣。”
我倆的意見出奇一致。
“那陳翀呢?”
“好巧不巧,竟能被陳鵬撞見幾次?”
意見再次一致。
“只是……”
“只是你覺得現在陳翀還沒犯那些事,這時候復仇名不正,言不順?”
“對,如果那新耀老總的死真跟他有關,你頂多算為民除害,所以我持保留意見。”
正說著,到站了。
“姐,你拉我來工院幹啥?”
“下車。”
我懶得跟他說別的,向人打聽了材料學院的地址,就直奔過去。
敬十年同學這一路,雖然腳步沒有什麼變化,但手心全是汗。
朝人打聽了才知道,敬老師剛下課。走了沒多遠就看見不遠處的敬連凱帶著那副眼鏡,板著臉,正在訓斥一個學生。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竟然跟我以前訓學生的話一模一樣……
“誒,敬老師,這不是呂嬌嬌麼?怎麼回事。”
自打這位女老師出來後,敬十年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游移。
“怎麼,看這老師太漂亮了?”我手指戳了戳敬十年,他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