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他摁住我,又在我臉上擦了擦,疼得我一個哆嗦,“那女人手上帶著戒指,把你臉都刮破了!”
“啊?”我心想怪不得會扎扎的疼了。
“啊什麼!別人打你,你就在那傻站著也不知道躲躲,似不似傻?”
“你跟誰學的這句?”
“你管我!看兩天電視就什麼都學會了。”他兇巴巴地看著我說,“別動!”
“你兇什麼……”
“我的親姐,你能不能長點心……太不讓人省心了……”
我手指抵著他的頭往後推了推道:“我哪有那麼不省心,一點都不傻好吧,你看今天殺人遊戲,你們都輸過,就我一直贏。”說完情不自禁得意的笑了笑。
凱文拿了個藥膏,在我臉上使勁一塗。
“哎哎……疼……”
“我看你是真傻!你以為你一直贏是因為你聰明?”
“不然呢?”
“他們一說要喝酒,我就怕你再吐我一床,我上次的被套直接都扔了,新的還沒幹!”
“啊?”
“我怎麼敢讓你輸,每局誰是殺手我一開始就知道了,一直小心翼翼地就怕你輸了喝酒。”
凱文這麼一說我腦子裡開始走馬燈似的閃過今晚上他說的話。
“我覺得薛哥可能是有身份的人”
“我覺得孟哥肯定不是殺手,每次有人指認他,他都會把矛頭對準別人。”
“我姐肯定是殺手。沒有為什麼,感覺……”
很奇怪,每次他發完言,大家意見就會很統一的把矛頭指向一個人。
我詫異地看著他問:“你怎麼會知道大家的身份?”
“第一把完了我本來沒打算記牌,結果他們非說要喝酒,那我只能把每張牌的位置記住了。”
“等等……”我往後撤了一下頭,不敢相信地問到“思思姐洗了那麼多下牌,而且7張牌,你怎麼記得住?”
“一共七張牌,再洗也洗不多。”
我默默豎起大拇指,他接著往我臉上塗藥膏。
“我不傻,我就是沒反應過來,本來我也想著是不是該打回去,但是……第一次經歷……不太有經驗……”我心裡默默承認著凱文的天才設定,不知為何還有點慚愧。
凱文把藥膏放回包裡,邊關掉手機電筒邊說:“你手上那些疤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傷,臉火辣辣的。
“你站那看了多久……”
“從你被凳子絆著開始。”他又拽起我的手看了看,“指關節……你不會自虐了吧……”
我把手抽回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麼丟人的事我也不想再提:“這個其實有點複雜……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我倒雪裡了麼,然後身上有的地方就凍傷了。手不小心長了凍瘡……自己沒在意……然後不小心牆砸到手……反正一系列原因吧!”
我指著右手四個指關節的傷疤給他看。
“我聽懂了。就是你長了凍瘡,瘡破了,你又生氣地去砸牆,後來感染了,後來一直自虐就留疤了”。
我準備打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居然全部猜對……眼瞅著他在包裡翻找什麼,我趕忙把手收回來。
“我的傻姐姐,何必呢!我看那個薛哥還挺靠譜的,比孟航卿靠譜。”
“呦!剛才誰一口一個孟哥的,這會兒改口了?”我終於找到了打他的理由,照著他腦門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