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已經回到了遼寧了嘛?”
張啟看了幾眼手中從遼寧方向傳來的信件,低聲呢喃了幾句。
“既然他想暫時的安寧一段時間,便讓他安寧會兒吧,從小就開始打仗,如今也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嗯,讓生活洗禮一番也好。”
對於霍去病,張啟的內心還是稍稍有些複雜的。
一邊,霍去病在歷史的長河中有著那濃墨重彩的輝煌功績。
另一邊,短暫的生命使他去世知識也不過二十幾歲。
用後世的眼光來看,這般年紀的霍去病恐怕還是一名在象牙塔中學習的學子。
雖然如今這個世界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了許多,霍去病不再是那般的耀眼,但在張啟眼裡,此霍去病卻非彼霍去病。
如今遼地軍事實力強大,各軍都已羽翼豐滿,建制齊全,多一個霍去病或者少一個霍去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既然他想安穩的生活一段時間,張啟自然也不會讓他直接投身軍伍。
“也好,親眼見到遼地與漢地普通百姓的區別後,他才能有更多的認知。”
“不過.霍光,呵呵,有意思,算上金日磾,原本歷史軌跡上劉徹的託孤大臣已有兩人在我手中。”
“從歷史的角度看待,這兩人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需要好好培養一番才是。”
“來人。”
“君上。”
張啟輕聲呼喚,一名密探自陰影中走出,半跪於他身前。
“告知陸七一聲,霍去病一家不用過多理會,任其自然便可,另外,催促一下遼澤鐵路的進度!”
“諾!”
密探拱手領命,悄然的隱匿而去。
揹著手,張啟走出了房間,來到雁門關關隘之上眺首南望。
這波瀾壯闊的大好山河,盡收眼底!——
鋒利的斧刃臨空而下。
哐嚓一聲,大腿粗的木段便被砍成了兩節。
霍去病沒有去管倒在地上的兩節木段,又重新再木墩上放上了一段新的木段,再次劈砍。
斧頭劈木的咄咄聲連綿不絕。
不多時,霍去病腳邊便多了許多劈砍好的木柴。
擦了擦漢,他把斧頭立在了腳邊,出了一口濁氣。
“這遼寧的水鍛坊出產的斧頭,比以往從軍時的軍械更為堅韌鋒利,都尉當真是藏得深啊。”
窺一豹而知全貌,霍去病自然不難猜出如今遼地士卒們使用的軍械會是何等的利器。
入住小院已經四五天了,他們家如今也安定了下來,孃親每日都在街坊四鄰中走動,臉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
而霍光這些天與蘇玥熟悉了後,每當蘇玥下學都會去纏著人家請教術數一道,也好在蘇玥人有些靦腆良善,願意帶著霍光。
也託霍光的厚臉皮,如今霍家與蘇家也算是熟絡了起來。
家裡的戶籍也已經辦了,二十個家僕如今都有了各自的身份,雖然他們還想留在霍家,但每年最低一人十枚白龍的消費,對如今的霍去病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所以他沒有答應,而是每人給了兩個白龍後便遣散了他們。
為奴為僕這麼久了,也該過一下自由人的生活了,這兩枚白龍,是霍去病能給出的最後的補償。
霍家比起漢地其他權貴之家要稍稍好上不少,霍母本身就是從窮苦之日過來的,所以對待底下的下人,霍母並不苛刻,這也是為何那二十個家僕取得自己的戶籍後還想著留在霍家的原因。
但如今,他們在遼地,而非漢地,只要肯努力,養活自己並且每年攢下一點錢財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既然活路已有,那霍去病自然也不會讓這些服侍了霍家已久的家僕們繼續過這種身居人下的生活。
他們做下人的辛勞,並不比在遼寧做工來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