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地方,所有的步卒都是一屁股癱倒在地。
此時督軍官們連忙衝了出來,連踹帶罵的呼喝他們起來。
跑了這麼久就這麼躺著是會要人命的。
“起來,趕緊起來!”
督軍官們的衝出也讓早些時候就到了休息了一陣的步卒們跑了過來,搭著手將人攙扶。
早已準備好的醫療隊們送來了淡鹽水讓最後抵達的步卒們飲用。
隨後挨個檢查身體。
噗呲,血腥味瀰漫,不過一眾步卒們早已見怪不怪,他們到時有些人也得到了相應的待遇。
放血。
這幫醫療隊的老孃們說了,放血是救人,而且事後那幾個明顯不對勁的人確實面色好了起來。
約莫半個小時,醫療隊以及督軍官們才讓這些人坐下休息,他們離開後,王犁也帶著親兵走了過來。
“陳二。”
“到!”
被叫做陳二的就是這一校人的校尉,聽到王犁的呼喊,他當即起身立正,一年的時間裡,遼東軍的軍紀抓的十分嚴謹。
陳二面色緊張的看著王犁。
他知道自己等人慢了,按照軍法,他們這些人可都是要挨軍棍的。
“爾等遲到了可知!”
“此為違逆了軍法,可認!”
陳二面色白了白,一眾步卒們也面發虛汗。
自從緊抓遼東軍軍紀後,這些軍士們對張啟定下的那些軍法十分的信服,現在他們也做好了迎接軍棍的準備了。
吃了錢糧,用命謀事,這從一開始就是制定好的。
這一年裡他們全糧全響,家中的情況一天都比一天好,所以對於張啟王犁等人他們是真心效忠的。
“三十棍,咬咬牙也能挺過去。”
這是所有最後抵達的步卒們心裡同時想的。
施行軍棍的都是軍中老卒,他們下手打人賊痛,但是下手有度,依舊屬於皮外傷,不會危急性命。
但是疼是真的疼啊。
“不過念在爾等是第一次塞外行軍情有可原,但是軍法無情,錯就是錯,所以,陳二,作為校尉,部曲的失利即為你的罪責,可願替他們領下軍法!”
“屬下願!”
陳二痛快的認了下來,他知道王犁這是在幫他。
王犁點頭。
“那好,施行軍法吧,八十棍,去領吧。”
“還有爾等,今次記下,下次在延誤兩罪並罰!”
讓陳二去領軍棍,王犁又對著一眾步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