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竄出去，在他們剛開啟天台的門時，把他們擋在天台上。”
“戰鬥中，我殺了三人，並以催眠術控制第四人開槍，擊斃了另外一人。”
“隨後，我準備讀取第四人的記憶，但他在此時掙脫了我的催眠，以某種精神自爆的方式，自殺了。”
李慧如和同伴瞪起了眼睛。
最後一人是自殺的？
有精神自爆這種自殺方式？
扯蛋吧？
對，徐盛就是在向公眾扯蛋。
他不想製造公開的爭議。畢竟在現行的秩序中，控制住兇徒之後，連警方都不能再輕易開槍殺人了，徐盛那時弄死雷諾斯，於法不符。
但按徐盛此刻的說法，在這個時代，別人還真沒法證偽。
至於催眠徐盛探尋真相……來呀！
李慧如本心上也不想探究那個答案。或許徐盛有違規的地方，但在這個時代，只要性質不壞，她也覺得沒必要追究太多。
不過，答案自己來了，一道心訊在她腦海中響起。
“李警官，其實有另外有一個版本，可以告訴你，但無論你是否向人彙報，我是絕不會在任何場合承認的。”
“我催眠了他之後，強行讀取了他的記憶，並因此摧毀了他的意識。”
聽著腦海中詭異響起的“心聲”，李慧如一愣，扭頭看向執筆的同伴。這位男警官茫然不覺。她又扭頭看向徐盛，徐盛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個人叫雷諾斯，來自白鷹聯邦一個名叫骷髏騎士團的地下勢力，並非單純的犯罪團伙，已經成了極暴勢力。他們看中了血淨玉符上的重利，準備將我擄走。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們制定了一個大停電計劃……”
那心聲不斷響起。
除了撇去兩小和齊默爾曼，徐盛坦承了整個過程。
李慧如神色震動，脫口道：“江邊大街的汽車焚屍，也是你做的？”
聽到聲音，男警官詫異地抬起頭來。
徐盛茫然道：“李警官，什麼焚屍？”
心訊又說道：“別開口問，也別我問是怎麼做到的。你報上去之後，有人能看懂。驗證這事不難，雷劍有一支小隊應該到了希鳳，其中有一個叫柳青，可溝通植物，去山上高壓鐵架附近走走，便能看到奧馬爾安置起爆物的過程。”
“在某江一段河岸中，還有爆炸痕跡。”
“另外，我再告訴你兩個人，他們在其它城市，與骷髏騎士團關係密切。在整件事中，他們給雷諾斯提供了不少幫助。”
李慧如恍恍惚惚走出了筆錄室。
她弄不懂徐盛是什麼意思。
表功？
警醒供電安全？
避免警方為這些人浪費力量？
不過，如此明示他的殺人事蹟，有點囂張啊！
于徐盛而言，此舉談不上囂張，只是不再介意表明自己的立場：為了悍衛自己和家人，他會以自己的規矩，舉起屠刀。
另一個目的，自然是將骷髏騎士團釘死為“極暴勢力”。
徐盛並沒有被當作犯人對待，手機還在身上。在李慧如兩人走後，他先給家裡打了一個報平安的電話，然後看到了網上關於自己的訊息。
其中有一個較完整的影片，拍到了他身體燃著火焰、電芒閃耀、火球轟炸、燃燒火焰的手掐住咽喉等畫面。不過，距離有點遠，再加上鏡頭抖動，並不是很清晰。
這效果……還好。
不會讓人分析到太多東西，但已足以讓人明白他也是能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