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鬧人的敲門聲又一次傳入宓八月的耳朵裡,她正在洗浴室裡洗手,望著水盆裡的清水忽然變成粘稠紅色,幸好她已經將手拿出來,而紅褐色的液體晃動著,構成一張怪異扭曲的臉朝她微笑,彷彿在預示著什麼。
宓八月沒有管水盆,向外走去。
開啟門的一瞬間,黏膩的漿狀物朝她籠罩而來。
[凝水]
早有準備的宓八月施展善惡書的法術。
水流隔絕粘漿。
宓八月也看清這粘漿和洗浴室水盆變色的水相似又更黏膩,說噁心點像肉泥,說好聽點就看做是糖漿吧。
「糖漿」剛把凝水吸收,從中發出「呵呵呵」的怪異笑聲。
宓八月下一個法術緊接著而出。
[陰火]
陰火打在「糖漿」身上迅速就它身體凍結一塊。
然而「糖漿」的身體遠不止這個大小,它黏膩的肢體朝宓八月脖子捲去,來自下午聽到過的胖男子聲音從這「糖漿」之物身上傳出來。
「呵呵呵呵呵,拿了我的東西就該付出代價,你明知道我是誰卻沒有去投訴井,你是對的,你做得很對。」
肢體從掠向宓八月的脖子。
「為此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我的兄弟姐妹可不像我這麼仁慈。」
[陰火]
黏膩肢體再次被宓八月的法術擋住。
「糖漿」的笑聲停頓了下,它緊接著又用身體其他部分攻擊宓八月。
然而一次又一次被宓八月的法術擋下。
一人一怪你來我往,在洗浴室和外室之間纏鬥了數分鐘。
「糖漿」堵在門口不讓宓八月離去,卻又長久奈何不了她,逐漸越來越暴躁,也相當不理解,「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有靈力,你明明只個剛剛開靈的低階靈童,用一兩次法術就該靈力枯竭!」
可宓八月都用多少回法術了?
怪物沒有計算並不清楚,但從它身體的凍結來看就不下於十次,而且這十處凍結都是剛剛造成,還有另外的凍結已經因為它的恢復力恢復,只剩下凍傷。
宓八月反問它,「你致死規則的時限和範圍限制是多少?」
怪物憤怒低吼,當然不可能把這賴以生存的資訊告訴她,而宓八月的平靜更像是對它的諷刺。
「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做到不斷使用法術,可你依舊有個致命弱點,你的法術威力太小了,你奈何不了我。」
噗——「糖漿」的身體突然溶解。
宓八月察覺到身後的腥風。
洗浴室的水盆裡射出肉肢。
前方溶解的「糖漿」化為「糖膜」從頭到腳不給宓八月任何退路,朝她罩過來。
前後左右夾擊時,宓八月毫不猶豫[影匿]脫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