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今夜的風微涼。
李飛在桌子上留下了兩杯酒,一杯敬自己,一杯敬林海洲,但願,對方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僅此而已。
一場君臣,一場夢,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一切都是情深緣淺!
……
翌日,林海洲坐在辦公椅上。
眉頭緊皺,目光中盡是憂愁。
幾日過去了,自家網劇資料依舊不好,每日的資料截圖,在八點的時候,都會有一個斷崖式的跌倒。
唯一慶幸的是,愛樂影片的會員數量倒是穩定了下來,但這並不意味著影片熱度起來,而是因為太枯寂了。
就好像一潭死水,既無人讚揚,又無人批判,波瀾不驚!
當初跟自己商談的經理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提前放下狠話,一旦資料不達標,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只會按約定行事。
難道……李飛導演失手了?
林海洲心中有些煩躁,又頗為難以置信。
畢竟,李飛給他的印象始終是知書達理,博覽群書,無論談論什麼方面,都能夠侃侃而談,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能夠難得住他。
而且,不知為何,當他在對方身邊時,總會莫名心安,彷彿有一種未知的吸引力迷住自己,讓他有一種想要託付什麼的衝動!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最起碼也要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海洲嘆息一聲,徑直向李飛辦公室走去。
他倒是沒有責怪李飛的意思,只是想與對方商量解決之道。雖然他堅信李導此舉必有深意,但資料一直這麼低迷下去,也不是辦法。
走出辦公室,對面辦公室大門開著,林海洲有些訝然。
畢竟,在他印象之中,李導很少出辦公室,始終是大門緊閉,默默坐在火爐旁邊,溫酒讀書,最多身邊放著一盒痱子粉,一遍飲酒,一邊讀書,一邊擦汗,一邊撓癢。
這也讓他格外敬佩。
畢竟,奇人異士,總會有奇特的行為,古代文人墨客,也總喜歡溫酒讀書,一火爐,一壺酒,一本書,於漫天大雪中默默朗讀。
只不過,文人墨客是冬天,李飛導演是夏天罷了!
相差不大,不是嗎?
推開屋門,那道熟悉的身影並未浮現在眼前,仔細觀察,這火爐竟然也熄滅了。
林海洲心中一驚,一種隱隱的危機感瀰漫於心中,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火,熄滅了?
林海洲掃視屋子,再仔細尋找,發現李飛平日裡一直看的那幾本書也消失了。
只是在桌子上放著兩杯酒,酒杯下壓著一本書,一封信。
心臟狂跳,面色蒼白,林海洲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默默開啟這封信。
一片潦草的字映於紙上,字跡飄逸,癲狂,不仔細看,甚至很難看出究竟寫得是什麼,盡顯狂士風範。
林海洲平日裡也見過李飛寫字,當時還誇讚李飛字跡如同羚羊掛角,矯若遊龍。
可沒想到,當他自己觀看時,竟然帶來了這麼巨大的麻煩。
因為……他差點兒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