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啊,你這那裡是老了,你覺得自己拼死拼活半輩子,還不如我一個小年輕玩耍這幾年的時間,心裡不平衡了!”
宋山笑了笑,一語戳中了邵東林的心思, 然後看著邵東林說道:“就你這身子骨,正值中年鼎盛的,估計再幹個二十年都沒老,不過你可小心了,你家那兒子不是善茬,雲豐最近擴張的比較厲害,在藥材種植上, 已經有壟斷的跡象了,要是讓他踏出了華國界限,在全世界遍地開花,到時候可說不定就讓雲豐足夠的強大,直接反過來收購雲中藥業,你估計就算是不認老,也得提前退休了!”
他對於邵家這父子鬥還是很關注的,邵桓一心想要超越其父親,雲豐種植就是他最大的舞臺,這幾年雲豐種植的崛起,壟斷了很多的藥材種植業務。
如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龐大,種植園也越來越多,甚至邵桓還打算進行第一次的雲豐種植融資,而且融資的物件不是國內的企業,而是國際上那些製藥大佬。
一旦讓他融資成功了。
雲豐種植將會再上一個臺階。
日後要是讓他發起來,還真說不定有反收購雲中藥業的能耐,這可能也是邵桓心裡面想的,繼承雲中藥業, 他是沒有這個心思了,但是如果能收購雲中,他估計拼命也會去做。
在邵桓的心中,最敬重的是這一位鐵血的父親,但是最害怕的還是這個父親,而他把父親當成目標,對於他而言,只有超越了這個父親,才能是實現了他人生的目標。
“如果說是你宋山有一天收購了我雲中藥業,我相信的,但是他邵桓,還不夠格!”邵東林傲氣的說道:“老子輸給誰,都還不至於輸給他,他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而已,不是你抬舉他,他現在估計還在老子麾下打雜呢!”
估計每一個老父親都會對自己的兒子,既想要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又不願意丟面子覺得自己不如兒子的那種糾結想法。
此時此刻,邵東林也是這樣了。
不得不承認一點,邵桓這些年表現出來的能力,讓他感到很驚豔,自己的兒子,彷彿自己一點都不瞭解,早知道他有這般能耐,好好培養一下,未來未必不能繼承自己的打下來的這一片江山。
可當邵桓另起爐灶,獨立門戶的時候,他又是欣慰,又是感覺有些可惜。
這種糾結,難受是難受一點,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當然,要是邵桓能收購如今的雲中藥業,他是不相信了,如今的雲中藥業,憑藉著這幾年的新藥,已經在國際上站穩的腳跟,妥妥的跨國製藥大企業了。
“那你可拭目以待了!”宋山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那個兒子,兇狠起來,比我有過之無不及的,你要是不小心,日後吃虧了,我可不管!”
邵東林聞言,沒有放在心上,或許說,不重要,他那個兒子,真有這樣的本事,他也不是不能認輸的,可他不認為有。
沒有和宋山繼續扯其他事情,就合作的事情,他還是要和宋山聊一聊的,有時候宋山的想法,能讓自己對雲中藥業未來的方向更加的明朗一些。
“我現在得罪了諾華,和歐洲的一些製藥企業也不太友好,畢竟拿著新藥,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一個個都在圖謀我的新藥配方呢!”
邵東林說道:“和拜耳集團的合作,我是沒有太多的底氣的,倒不是怕吃虧,怕就怕拜耳集團沒有合作的心!”
宋山斟酌了半響才開口道:“其實對於拜耳而言,合作不是壞事,拜耳也能看得到你們新藥對市場的影響力,他不做,別人也會做,與其把市場交給別人,他們寧願自己來做,當然,他們也不會讓你太舒服的,正所謂合作就是競爭,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爭,至於誰能笑到最後,就看誰厲害一點而已,我倒擔心拜耳會不合作,我擔心的是拜耳會不會能模仿出你們的新藥來!”
“不至於吧!”邵東林瞳孔收凝了一絲絲。
他對新藥配方的保護的力度非常大的,而且對於新藥專利的申請,在全球大部分國家都已經申請了,即使對方研究出新藥,他也能申請禁制。
“拜耳集團的行事風格我相信你打聽的夠清楚了,關鍵還有一點,他們在製藥研發上的投入,在全球都是數一數二的,如果單純是拿到樣品藥,他們未必有這個能力,但是合作必然會牽涉一些隱秘的秘方,畢竟你不可能一直在國內生產,國外銷售,必然也會在國外建廠,到時候少不了會被他們拿到一些秘方,在加上他們自己的藥品研究專家,破解起來也不會很難,到時候還真能攻克你們的配方的話,他們想要模仿新藥就容易了!”
“我們有專利啊!”
“專利能保護的不多,在國際上的專利官司,因為取證艱難,耗費時間太長,很多時候會造成貨品禁制,說不定他們還能反客為主,逼得你們連自己的新藥都沒辦法生產!”
宋山嘆氣,這種事情並不少見,特別是在國外,專利能保護的還真不多,都說華國山寨的厲害,可相對於資本家而言,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些資本家的手段那是更加的狠辣的,他們不會山寨,只會取而代之,說白了,我要是研究透徹了,這就是屬於我的了。
就是這麼霸道。
但凡跨國大企業的財團,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