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呆呆看著跟前的女子，有些恍惚。
對方滔滔不絕都說了快一個時辰，一百種低階靈植早已說完，甚至一些妙用連他都不知曉，聽後頗是感慨。
見白長老能聽懂，凌曦分外激動。
難得遇上一個志同道合的修士，凌曦越說越是興起：“越是高階的靈植，所蘊含的能量越強，分子極不穩定的情況下容易炸爐，穩定分子間的活動極其重要。”
“兩種相斥的靈液，就像脾氣超倔的孩子，只要稍微引導，便能融合一塊。”
凌曦順手從乾坤袋拿出實驗工具，兩種看似水火不容的靈液，只加了一昧普通藥材，竟神奇融合在一塊。
白長老眼眸一亮，這和失傳已久的水系煉丹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遠比尋常煅燒法簡單省力，還不破壞藥性。
這時，凌曦又是取出另外幾種靈液。
她目光炯炯，興奮道：“還有這幾種靈液混合，麻痺效果甚好。”
說時，凌曦已將混合後的靈液交給白長老，讓其用靈火煅燒。
白老頭指尖一動，炙熱的溫度剛升起，虛空中便升起道道白煙，冰冷的氣體碰撞間隱約有閃電傳出。
白長老指尖微微發麻，可想而知，若是尋常煉氣修士遇上白霧，定會立時喪失行動能力。可惜對結丹修士無效，不過麻麻的拿來按摩也挺不錯。
眼前的少女仿似忘記了傷痛，如數家珍般，絲毫不藏拙一一給他道來。
“非牛頓流體更是有趣，簡單來說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
白長老嚥了口唾沫，不知為何，此情此景讓他感覺回到了一百年前，面對自己的師父……
對方說的話，他似懂非懂？
好像讓他更加通透，又好像更加迷茫？
凌曦見對方一直不說話，才略是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白長老，不好意思，一時間太高興。”
“……”
聞言，白長老不自覺渾身一顫。
他雖已是煉丹大師，但剛成為煉丹學徒時，日子絕對不算快樂。枯燥乏味的日子，成日耗費心神，日夜摸索提煉靈液熟悉藥性，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
眼前的女子，竟說——一時間太高興？
這是怪物吧？
凡人的世界，他不懂。
白長老終於相信，秘製靈肉是眼前的女子所制。
對方沒有靈力著實太過可惜，哪怕他不收為弟子，此女依舊出色。
而且這人，他有點不敢收。
凌曦見對方一臉見鬼一般的表情，看著她，不由輕咳一聲：“其實大多時候我都很苦惱，沒有靈力，無法提煉高階靈植。”
白長老暗之腹誹：上天果真是一碗水端平，有得必有失。
白長老這才想起正事，連忙拿出兩個低階丹方。
“此乃兩副一品丹方，你若能將其藥效提升，就當報答老夫救下封城之恩。”
凌曦微微訝異，接過丹方，細細一瞧是止血丹和聚靈丹。
想要完善藥方並太難，何況對方救了她一命，完全就是小事一樁。只是一階六品煉丹師，為何要她一個藥劑師完善丹方？
算不算……間接看好她？
這般一想，凌曦眼眸一亮，忍住想要敬禮的衝動。
“白前輩，我凌曦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