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情形,六月和盛妃不禁暗暗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防備。
“好像在說什麼,哎哎,隔著太遠,沒能聽清。”
六月又拉了拉他們的注意,“好像阿針走開了。”
“娘娘,不如我過去瞧瞧。”銀鴨忽然提議,“總覺著有古怪。”
司徒皇后不禁思忖,她既貴為皇后,做這種窺探的事豈不是有失身份,遂目光抬抬,想著既然有問題,直接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便好了。
這個時候,六月忙呼,“阿針又回來了!”
阿針忙從苦竹之下趕過來,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告訴宸妃:“娘娘不好了!奴婢方才在園中看到了黃金甲衛的身影!”
聞言,宸妃眼中登時閃過一絲警惕的光,她的第一反應是讓藍珂兒趕緊逃走,但……
眼下滿城皆是黃金甲追捕逃犯的身影,萬一沒能逃掉呢?
既然已經知道了盛妃的詭計……
情形之下,為了以防夜長夢多,盯著面前剛從盛妃那逃出來的藍珂兒,眼底的殺機一閃,猛地摸到隨時防身的匕首,趁著藍珂兒不備,單刀直入——
“娘娘!”
被那場面驟然一驚,阿針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倒下去的藍珂兒,幾乎不敢想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去!快去告訴黃金甲!此人行色詭譎,被本宮意外撞見!意圖行刺本宮!現已被本宮制裁!”
宸妃冷冷道。
既無路可退,阿針只好抓緊時間,往黃金甲的方向跑去。
衛小疆正領軍在賞心園附近尋找宸妃的身影,驀然聽到此事,忙直奔婢子所說的地方。
趕到之時,宸妃正倒在地上,目光斜視著那具女屍,瑟瑟發抖,像是受了極大驚嚇的樣子。
阿針一邊忙著去撫慰宸妃,一邊激動地解釋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一士兵第一時間驗屍後,發現這名女屍後脊明顯有過大傷,而且傷的地方與那夜從萬壽宮逃走的黑衣人所受的傷的地方一模一樣!
當即報:“殿下!此人正是失蹤已久的黑衣逃犯!”
她便是那漏網之魚!
衛小疆面色驟驚,再看看一旁手腕上受了傷的宸妃,竟有些糊塗了,據太醫院的線索,此事明明與宸妃有染,這會兒逃走的犯人竟要行刺宸妃?
這不是矛盾了麼?
“宸妃娘娘!據查證,近日你從太醫院申領了大量藥材!還多為救命的藥!你要如何解釋!”
“藥材?本宮何曾申領過什麼救命的藥!”
宸妃心中想想,這一定是盛妃搞的鬼,忙道:“這件事必然是西宮從中作梗!栽贓陷害與本宮!平王殿下莫要被那小人的手段矇蔽了雙眼!”
衛小疆心中登時一驚,幾乎不敢置信。
阿針忙道:“這都是西宮為了陷害我們娘娘慣用的伎倆了!早聽聞太醫院的孫太醫與西宮走得近,她們這次一定是想借逃犯一事來陷害我們娘娘!平王殿下也親眼看到了,我們娘娘剛剛被這逃犯所傷,怎會與這逃犯有染?”
只在問藥材一事,何時說與逃犯有染了,宸妃意識到不對,正想要說點什麼混淆過去,這個時候,耳邊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