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燁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若其中真藏著什麼,不是還有囚奴地牢的那位,替我們暗中查詢嗎?”
“她?她對將離的死耿耿於懷,日後必然要惹出事端,也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她要真到了咱們麾下,豈不是對咱們不利?”將敬不解道。
“這也是我要和你說的。”將燁叮囑道:“此番你去地牢,務必要告誡她,若想在這裡活下去,從今日起,就得徹底放棄查詢將離的死因!若有必要,咱們也可以,以暗自協助她查詢將離的死因為契機,再度與她合作……除此之外,你也可以想法子試一試她,咱們先看看,她對追雲令具體掌握的程度如何。說不定,將離還未和她說過,追雲令真正的秘密!”
翌日,追雲令,乾元堂。
三日後的再次照面,白餌一如既往,長跪不起:“懇請虯姝夫人,允奴留在神將司成為殺手!”
春恨朝堂前的虯姝夫人暗自點點頭,然後走到白餌面前,開口問:“你為何想要成為殺手?”
“奴本不該進入神將司,如今知道了神將司的秘密,必死無疑。可奴不想死,奴想活下去!”白餌道。
春恨說:“想要在神將司活下去並不一定要成為殺手,你可以以你現在的身份活下去!”
“不!”白餌急忙道:“奴不想像那些奴隸一般,形如螻蟻一般活著,對於奴來說,那便是死!奴想變強!奴渴望變強,只有變強了,奴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很多事,不知你想就能做成的,如果你不具備做這件事的潛質,那便是你不配!”春恨身子立得更直,道:“接下來幾個問題,你若能回答得上,我就可以幫你解除身上的銬鏈,如若不能,那你也支配像螻蟻一般活!”
白餌點點頭,眼中藏著十分的小心。
春恨問:“第一,神將司中,殺手的首要的兩大命則是什麼?”
她闔了闔眼睛,回想了一切昨夜將敬告訴她的話。
然後,抬起頭,從容回答:“其一,誓死效忠神將司,背叛神將司者,死。其二,禁止一切私慾,殺手唯一要做的事,便是致力於完成刺殺任務,懷有二心者,死。私慾之中,尤其是,任何情愛,任何恨,是為殺手的禁忌!”
春恨點頭,又問:“神將司中,有多少分支,每個分支有多少樓宇,有多少殺手,我要聽到準確的數。”
白餌回道:“神將司,有追雲令,摧花令,踐月令。追雲令所在的樓宇總計三十七座,其中包括,乾元堂,金刺樓……截止昨日,追雲令在司殺手總計十七人,在外殺手五人。摧花令所在樓宇總計三十三座,其中包括……截止昨日,摧花令在司殺手總計十五人,在外殺手五人。踐月令所在的樓宇總計三十一座,其中包括……截至昨日,踐月令在司殺手總計八人,無在外殺手。”
春恨暗自看了看虯姝夫人,接著又問:“神將司年度殺手角逐計劃,第二輪競技中,摧花令和追雲令中,被淘汰的殺手分別有哪幾位?在個人排位戰中,名次排在第五和第二十五的,分別是哪兩位?”
白餌意識頓了頓,閉著眼睛想了想,再睜眼時,嘴角換了自信一笑,道:“神將司年度殺手角逐計劃在第二輪競技中,摧花令被淘汰的殺手共兩位,十一少主,將遲,二十一少主,將恆。追雲令,本輪無淘汰殺手。”
“個人排位戰中……”她驀然遲疑,三個不確定的名字在心中糾結不斷,“……”
“怎麼?答不上來了?”春恨不禁笑著問。
白餌驀然看向她,道:“排在第五的是踐月令的八少主,將巉,排在第二十五的,是摧花令的十四少主,將琛。”
她話音剛落,春恨便為她解開了身上所有的鎖鏈。
“去面見虯姝夫人吧!”春恨話罷,便出了乾元堂。
當乾元堂的大門悄然被闔上,整個正堂一片漆黑,唯有絲縷陽光穿過鏤空的花窗,照在了她跪著的地方。
虯姝夫人擱下手中的茶盞,問她:“一旦成為了神將司的殺手,你這一輩子都將困在神將司中,外面的一切皆與你再無牽連,圍繞著你的,是殺手的命則,以及神將司的司則。你可想清楚了?”
白餌當即點頭,道:“奴心如磐石,堅不可摧。”
虯姝夫人看著她,點了點頭。
見此,白餌內心一振,忍不住問:“如此說來,夫人您同意了?”678
“你雖透過了春恨的測試,但你別高興得太早!”虯姝夫人的眼中忽然浸透著不可窺探的冷意,開口道:“你想成為神將司的殺手,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