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拐過一道路口時,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白餌抬頭望了過去。兩個風人好像也很好奇對面發生了什麼事,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於是,三個人秉著看熱鬧的心停在了拐口處。
“抓住他!”
聽到命令後,幾個士兵一擁而上,勢必要擒住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細作。不料,漠滄無痕抽出腰間的佩刀,刀光一閃,衝在最前頭的風人嚇得撲倒在地,差點自個兒撞在刀尖上。
緊隨其後的風人嚇得頓了頓腳,左右看看同伴,眼神一點,齊衝過去。很快,漠滄無痕的刀就被踢翻在地。面對著迎面撲來的擒拿手,漠滄無痕穩住重心,低頭一躲,雖然躲過了這一手,但頭上的帽子卻被意外扯落,同時也帶下了幾縷髮絲。
不知是誰重重勾了一腳,漠滄無痕防不勝防地倒落在地,瞬間惹上了滿地的汙痕。
“李愚小心!”
身邊的兩個風人還未做出什麼反應,白餌已經衝入了混亂的打鬥中。她並未直接扶起李愚,而是藉著手鍊這個現有的武器開始與前方的敵人廝殺。
雙手帶動著著整個鐵鏈在空中揮舞,每揮動一下好像就要鎖住一條人命。白餌哪會什麼功夫,只是藉著常年來的舞蹈功底擺出吃人的氣勢。
幾個士兵被她這麼一弄,還真有點膽顫,一時間竟怔住了。白餌伺機拉起李愚,將他護在自己身後,但兩個眼睛全程都注視著周身的一舉一動。
這幾個士兵可從沒跟這麼瘋狂的女子對戰過,那滔天的勢氣,那猙獰的怒眼,在黑暗中猶如兇獸一般,讓人不得不心生膽怯。可總有人不服氣,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還會怕一個拈繡花針的姑娘不成?忽然,一個士兵憑空砸出一個拳頭朝白餌飛去。
白餌眼睛一厲,下意識地甩出手鍊,粗糲的手鍊從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度,併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正好將敵人的腦袋套住。白餌見狀嘴角一勾,兩個拳頭握得緊緊的,然後順勢一拉,敵人挨不過索命的疼痛悽然栽倒在地。
或許連白餌自己都沒想到,她的力氣居然比以前大了許多,看來囚奴囹圄的活也不是白乾的。果然和母親說的一樣,這世上的事情,總是禍福相依。
雙手猛地收回,再重新做好防禦的準備,整個過程也才兩秒。白餌因此信心倍增,但眼睛裡的警覺度也一升再升。
漠滄無痕伺機撿起了地上的刀,後脊與白餌貼得緊緊的,這種感覺就像那夜二人背靠著休憩,但此時大家的神經明顯要緊張很多。
老虎不發威,怕要被當作病貓。幾個士兵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戲耍了一番,心中壓抑的怒火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一個個猝然抽出腰間的刀,誓死要往二人身上砍去。
冷寂的空氣中忽然殺氣撩人,漠滄無痕很快就嗅到了危機的味道,於是先發制人,拔刀而出,生猛地擋下了朝白餌橫空劈去的刀,旋即將刀柄抓得更緊。
見到這個架勢,周圍計程車兵如夢初醒,紛紛上前擒拿二人。
寡不敵眾,敵強我弱,二人很快就被死亡的氣息包圍。
“啊!”
驟然間,一聲嘶喊聲破空而出。不知是哪裡飛來的刀在白餌手臂上輕輕劃了一下。白餌頃刻間失了重心,癱倒在地。
“白餌!”漠滄無痕咬牙不再抵抗,而是頃刻間棄了刀,轉身跪在地上抱住了白餌。正當所有計程車兵還想再次進攻時,他悄然摸到了懷中的令牌......
忽然,
一雙猶如刀刃的雙腳踩著一雙雙肩膀凌空飛來,緊接著就是利刃墜地的聲音,幾個士兵半晌才反應過來,可旋即就被一雙手劈倒在地。
“快!拉著我的手。”白餌恍了恍神,嘴角忽然浮出一絲感動的笑。
抱緊我,我要跳了!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神情,竟再次出現。
白餌旋即被將離拉起,整個人在空中踉蹌了一下,最後被漠滄無痕扶住。
將離一次次擋開飛來的利刃,將身後的二人護得死死的。
士兵們見狀紛紛從四面八方將三人圍得水洩不通,心裡想著覺對不能讓這三個人逃掉。
三個人亦貼著背各自守住一方勢力,眼裡是萬分小心。
“你怎麼來了?”
“來救你。”
“你可有辦法出去?”
“當然!”
“那就好!”
“抓緊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