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可以隨意晃悠,不必僅僅侷限在南夢閣裡面。
只不過那兩位時常出場的哥們依舊如影相隨,不過問題不大,習慣了也就還好。
時間過得挺快的,閒來無事,白日裡發發呆,發發愁的,一天就過去了,月亮依舊明亮,還是算著日子,該是快要過年了。
這個寂寞的地方沒有一點兒喜慶的意思,只怕是根本不過這種節日。想到此處,她心裡更添了幾分愁緒,這是跑到多遠的地方來了……
玄武不知道在哪裡,會不會自己找靈株補充靈氣,毛球也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哎……”她坐在走廊裡,無聊得很。偶爾有幾個面容姣好的小姑娘穿著侍女的衣裙匆匆走過,她恨不得去拉一個過來聊天。只不過她們都很忙的樣子,根本不理會她。
“話說,你們北藥大人又沒有姬妾呀?我去找她們喝喝茶總可以的吧?”
兩個哥們手放在腰間,有點無措,想了想道,“沒……沒有。”
“真沒看出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沒個老婆?”泯泯驚了,那他豈不也是單身狗?
“慎言。”
泯泯是誰,她偏不,甚至還撐著一邊臉蛋,饒有興致地探討起來北藥的私人話題,“他為什麼沒有老婆呀?我看他長得還挺端正的。而且還會醫,不至於有治不好的隱疾吧?”
兩個哥們越聽臉色越黑,其中一個道,“北藥大人身上帶毒,如何同別人親近,還請姑娘莫要逞口舌之快。”
另一個人虎目圓瞪,怒道,“你和她說這些做什麼!”
泯泯倒是挺來勁的,“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說話的那個自知失言,任憑泯泯怎麼勾搭也不肯再多說一句了。
夜間用了晚膳,時候還早,只不過天色卻是黑得盡了,點點燈火稀疏而暗淡。
她偶隨意在院子裡走走,突然聞到一股子藥味,從主閣傳了過來。
這裡邊的藥材靠聞她也能認出七七八八,大概猜測的出是一劑毒藥。
主閣還能住著誰,當然是北藥那傢伙,這麼晚了還要熬毒藥,是要毒死誰呢?
總不至於是她吧?這麼想可能性還挺大。
夜風涼颼颼的,她愣是把自己嚇出了一身汗。
貼著窗子偷偷往裡邊兒瞧,只見北藥背對著門口,拿了一把扇子,頗具耐心地看著爐子上的藥。清瘦的腰肢不盈一握,每每看到,讓她在羨慕的同時,還非常疑惑一個男人怎麼能夠瘦成這副鬼樣子。
北藥將扇子收好,用火鉗夾起藥缽,漆黑的藥汁傾倒出一條黑色的線,落在白色的瓷碗裡。
碗被端起來,放在一個托盤裡,他端起托盤,直起身子,朝著門口走來。
泯泯看得太入神,一時間左右張望,只見走廊處一目瞭然無所遮蔽,兩尊大神站在身後一聲不吭,一點要幫著自己躲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偷看他們不管,但是被發現了他們一樣不管。
心臟砰砰直跳,這是要毒死自己,結果她還上趕著送上門來了?
窗紙小洞裡,北藥端著托盤在一張桌子前停下了,托盤放在桌子上,他拿起一隻勺子,舀起藥汁輕輕吹了吹,然後……喂進了自己的嘴裡!!
泯泯這邊心跳尚未平復,就被那邊北藥的操作驚呆了。
這他媽是毒藥哎,喝下去他焉有命在?雖然這傢伙把自己困在這個地方,但是並沒有虧待自己……正想要推門進去提醒他,又想到,若是他死了,豈不是可以有機會逃出去了嗎?
手停在半空中,僅一瞬間,就被身後的男人抓住了。
盡職盡責的某位大哥:“請姑娘不要打擾大人。”
泯泯正好在內心爭鬥完畢,小聲道,“可是他現在有危險,不進去就來不及了!你怎麼這麼迂腐啊!?”她一定篤定北藥給鄒熬藥,接過弄錯了藥材。
這種情況很可能出現的啊,反正在她的心目中,藥閣那張雜亂無章的桌子就已經表現了他的馬虎、隨便、粗心。這種人抓藥出個錯那可能性簡直比她物理不及格還大啊!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