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毛球炸開的毛順回去,鳳棲寒看似毫不在意地抿了一口清茶,目光卻一直沒離開過這幾個人。
在玄武吃完米糕開始犯困,打算趴在地上睡覺的時候,它感覺自己的衣領被拽住了。可是身後卻是虛無一片,什麼也沒有,掙扎了一會,就聽見一聲輕響,鳳棲寒將茶杯放在桌上發出的聲音。
玄武認得這個人,但此時卻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鳳棲寒直接將他丟出泯泯的偏殿,對此的解釋是既然想做個人,就得守規矩。柴房什麼的,都還有空地呢。不過再想裝成寵物待在偏殿是不可能的。
“爹!爹!”
玄武懸空被拎出殿門,衝著鳳棲寒大聲叫道。
鳳棲寒:……
泯泯:……
亂喊爹孃這事兒不能怪玄武,畢竟他對人間瞭解不多,以為首先見到的比較親近的人就是爹孃了。它被封印在蠻荒裡面幾千年了,除了不怕死的傻缺們以外,都沒見過誰。唯一見到的正常人,都在這裡了,而且還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這麼久,叫聲爹怎麼了!
說是讓他住柴房,當然是隨便說說的。長生居內哪來那麼多柴房給他住?
就在長生居內讓白葉收拾了一個房間。
白葉很是喜歡玄武,得知他在此長住更是露出了老阿姨的微笑,將房間收拾得妥妥帖帖。
至於玄武怎麼想,那不在鳳棲寒的考慮之列。
一隻神獸待遇相當悽慘。不過玄武本身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在剛放假的幾天裡,泯泯閒來無事,也不必再起早貪黑(並不是)地去上課,於是原來只是隨便練一練琴,現在一天至少要在鳳尾琴面前呆足兩個時辰。
鳳棲寒說去歷練,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神經緊繃了幾天,仍然沒收到要收拾收拾出門的指令,她也就放寬心享受假期了。
只不過……為什麼彈個琴這麼難啊!
看著就七根弦,根根分明的,等真的上手去彈的時候,卻看的眼花繚亂。
白葉回眸疑惑道,“姑娘怎麼了?”
泯泯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白葉又道,“我在外面怎麼聽見偏殿裡有慘叫聲?”
泯泯:……
一邊教她彈琴的鳳棲寒:……
白葉進來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就出去了。
鳳棲寒嘆道,“真的這麼難麼?”
泯泯用手壓住了弦,心裡一顫,感覺丟臉都丟盡了。
這琴前前後後也練了好些日子了,一點長進也沒有,琴譜倒是認得七七八八,可是不會彈也沒用啊。
鳳棲寒倒也沒生氣,只道,“無妨,慢慢來,我當初也不是一下子就會的。”
泯泯一聽感覺有被安慰到,來勁了,問道,“師父學了多久?”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