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立場了,侯爺。”奎木狼不再如同餓狼一般微笑,鄭重地說。“我代那些被歐陽家摧殘的孩童感謝您。”
“那我要是說不殺呢?”石元吉坐在地上,神情頹廢。
“我會說,您必將權傾天下。”奎木狼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侯爺,我這去亢金龍那裡會合,傳達您的旨意。接下來,井木犴會接下我的任務。”
石元吉踉蹌地站起,默默地向井木犴走去。
井木犴目送歐陽麗華出門,回頭看見頹廢的石元吉,鄭重地施禮。
“你又要帶我看什麼?”
“一個人,一個能讓侯爺壯大自身的幫手。”
“又是什麼鬼東西?”石元吉皺著眉頭說道。“我只修師父傳給我的功法,不習別的法術。”
井木犴擺出邀請的姿勢:“不是法術,就是那個人。侯爺,壯大自身的力量可不只是法術。”
“好吧,你帶路。”石元吉無奈的說道。
井木犴走到花園的假山裡,開啟了一道矮小的鐵門。
“這是歐陽府的水道,後來被歐陽紂改成了地牢。裡面關著的人,就是您的幫手。”
“他曾是一名邊軍,退伍後回到家鄉。結果家中土地被兼併,組織鄉民反抗不成,只好逃難。”
“到了豐鎬,見歐陽紂組織防線,不準災民進京乞討,便率領災民衝破防線。而他本人,則被歐陽紂關到這裡。”
二人沿著溼滑的臺階,一步步走到地牢裡,石元吉這才看到地牢的全景。
只見一個身高十尺的壯漢被重達百斤的鐵枷枷住,四周牆上釘著三寸粗的鐵鏈,纏繞在他的身上。地牢中央是沒及膝蓋的水流,冰冷刺骨。
這名壯漢披頭散髮,看不清面目,氣息若有若無,身上壯碩的肌肉和幾道老傷,顯示著他身為邊軍的身份。
由於被鐵鏈纏住,他既不能躺下,也不能坐下,只能屈膝半跪著休息。
井木犴抽出鋼刀,向壯漢喊話:“李來亨,陛下要我放你出來。我再問你一遍,你可答應追隨重合侯?”
李來亨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憨厚堅毅的臉:“你們和歐陽紂又有什麼區別,都是吃人血的害人精。”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說罷,他低下頭去,如同死了一般。
“你叫李來亨?”石元吉好奇地問道。
“你們問過很多次了。”李來亨隨意地答道。
“你知道李四福麼?”石元吉努力緩和自己的語氣,試圖不去激怒他。
可事與願違,李來亨聽到這個名字後,變得暴怒。那百斤的重枷根本壓不住他,粗壯的鐵鏈也纏不住他,在他激烈的掙扎下,開始晃動起來。
“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