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照射到天命帝的全身,讓他感到十分舒服,以至於**了起來。他的身上,一絲絲乳白色的氣體擴散而出,在紅光的包圍下一點點消散,天命帝面板的水腫也漸漸消失。
不一時,雖然他的面板仍是病態的蒼白,但已經恢復了人形。久違的微笑回到了他的臉上,他癱坐在坐在椅子上,似乎在享受極大的愉悅。
“看來你又有奇遇了?”天命帝高興地說。
石元吉恭敬地施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陛下,可感到好些了?”
啟詢文發出了舒服的**:“好多了,身體變得很輕鬆,頭腦也不再那麼混沌。這是什麼法術,真是厲害。”
石元吉平靜地說:“我向紅月常羲祈禱,藉助神明的力量,打下的一道封印,效力應該能堅持一個月。我會盡力尋找治療此詛咒的方法,在此之前,我也會造一件法器,代替這個法術的效果。”
“很好,就還是造一副面具吧。”他看著奎木狼,語氣嚴厲地說:“奎木狼,你還有什麼想法?”
“臣謹遵陛下旨意,必將盡心侍奉重合侯。”奎木狼見狀,早已對石元吉佩服萬分,哪敢造次。
雖然不知天命帝為何還要帶著面具,但石元吉並沒有深究,一口答應下來。
天命帝靈敏地站起,感受著剛剛到來的健康:“石元吉,去吧,搗毀那個窩點,大理寺和刑部,會跟進這件案子的。”
“對災民的救助,明天就會推行,我不會食言。”
聽到這話,石元吉真心實意地施禮道:“多謝陛下。”說罷,便轉身離去。
奎木狼向天命帝行禮後,追隨石元吉而去。
看著石元吉匆匆離去的背影,天命帝的神情逐漸變得冰冷。他重新拿起面具和手套,一一戴好。
“石元吉給朕緩解痛苦的事情,不準洩漏出去,有違者死。”
鬼金羊將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問,為什麼天命帝的詛咒已經能夠緩解,卻還是要帶著面具。
他只是低眉順目地說道:“是,陛下。”
“井木犴。”天命帝向門外喊了一聲,井木犴便悄然出現在臥室裡。
“你帶隊,進入流霜府,將依雲帶過來。將流霜府其餘的人全部處死,一個不留!”天命帝就像是在說著其他人的事情一般,沒有絲毫猶豫。
“是!”井木犴答應一聲,身影立刻消失在臥室裡。
“鬼金羊,從災民裡挑選身世清白,頭腦清楚,身體健康,性格老實的人,好好**,預備給流霜府做工。待遇要好,不可虐待。天亮後,立刻去辦。”
鬼金羊眼珠一轉,立刻會意:“臣定然做好此事,保證萬無一失。”說罷,也退了出去。
……
西市的小樓外,奎木狼摸到牆邊,化身為一道如水銀般流動的陰影,靜悄悄地鑽進小樓裡。
真是專業,石元吉發自內心地讚歎道。
由於紅月的月光無法照射到小樓內,石元吉毫無辦法掌握樓內的情況。好在奎木狼精於此道,自告奮勇地進入了小樓。
不過一想到奎木狼之前的表現,石元吉就開始心裡打鼓:“他不會是進去通風報信了吧?”
“應該不會,天命帝會包庇依雲,但沒有理由包庇這些小魚小蝦。更何況,這些人還是歐陽紂的人。”
正當石元吉胡思亂想之際,一聲慘叫從小樓傳來。
“奎木狼?”
石元吉二話不說,翻身跳進小院,赫然看見渾身是血的奎木狼趴小樓的門口,正掙扎地向外爬行。
十六柄片羽錐隨著石元吉的意念從人種袋裡飛出,兇狠地射向黑洞洞的門口。只聽見門內發出幾聲慘叫,片羽錐再次返回到石元吉身邊時,已是帶著明顯的血跡。
“裡面至少有五個人。”奎木狼艱難地爬到門口,被趕到的石元吉一把拉出門外。“都是天災高手,我竟然被發現了。”
石元吉反覆打量著奎木狼,確認是真身之後,將他小心地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