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赤玉須彌座,石元吉的修煉速度就提升了許多。按照米四達的說法,現在他已經修煉到悟真龍機術的第三層。
“自從修煉到第三層,就已經可以辟穀了。現在的我雖然可以更好的感知和使用法力,但食慾卻降低了,真是不甘心。”
由於食慾降低,諸多美食對他再無吸引力,現在的他辟穀一個月才需要補充些許食物和飲水。平時和師兄弟們吃飯都成了一種折磨,但為了不顯得特立獨行又不得不吃。
“看看這個銅鏡有什麼奇特之處吧,或許能讓我忘掉吃飯的痛苦。”
看過之後,石元吉確信自己對此物不感興趣,因為他沒從此銅鏡上感受任何神力殘留和奇特的法力流動。
胡旦被唐萬元的情緒所影響,也有些觸物生情。他看著銅鏡,嚴肅地對石元吉說:“這只是個信物,陛下讓我用它來證明你的身份。”
“一切從簡,記住,一切從簡。宗人府每年都會記下一些遺失在外的皇族成員,填補爵位,發放俸祿。”
“陛下特地給你重合侯的爵位,有他的深意。但你要明白,雖然重合侯曾是重號,但已經沒落,所以別指望宗人府給你一大筆錢。最多給你一筆數量不多的銀子,一枚重合侯的印綬,別的不會有。”
別這樣,我最缺錢了,石元吉心裡哀求道。
當然,他只是心裡想一想,哪敢說出口?只得深吸一口氣,默默地表達著自己的反對意見。
聽完胡旦的話,石元吉從人種袋裡掏出一枚金印龜鈕紫綬,小聲地說道:“是這個麼?”
胡旦一點都不意外,看著那枚印綬,呵呵直笑。唐萬元睜大了眼睛,看看印綬又看石元吉,對胡旦抱怨起來:“你也不管管陛下,這也太心急了。”
胡旦止住笑聲,鄭重地說:“唐太常,陛下已經十六歲了。”
唐萬元聽罷,不禁頹然,不再言語。
“走吧,咱們三人去宗人府,找秦王,讓他做些事吧。”
……
“陛下前段時間要了重合侯的印綬,這我是知道的。”秦王看著面前兩位老者,笑呵呵地說道。
秦王掌管宗人府多年,也是見多識廣。天命帝親自要去印綬,而且又有胡旦和唐萬元做保人,他自然會買這個人情。
宗人府掌管天下啟家的名冊,而掌管宗人府的秦王自然是皇族內部的二號家長。雖然這個二號家長不過是虛頭擺設,但在諸多外放的底層皇室眼中,秦王依舊是頗具威嚴之人。
啟家自從啟天魁做了皇上,大擴後宮,便開枝散葉。如今兩百多年過去,啟家在九族之中的族人已有上萬,出了五服的啟家人就更多了。
每年認祖歸宗的外放皇族有十幾個,查明正身之後,給點小錢,塞個無關緊要的爵位和侯號,用來顯示朝廷的恩賜。
就是這些小恩小惠,已經讓那些底層皇室恨不得跪在秦王面前,高呼朝廷的恩德。秦王每每面對此景,都十分得意。
不過他今天可不敢得意,反而向兩位老者露出和善的笑臉:“這鏡子麼,也是真的。不過,我覺得這個侯號可以在考慮考慮。胡丞相,您也是知道的,重合侯這個名號,不好聽。”
胡旦禮貌地笑了笑:“這是陛下的意思,我們只是照做。”
“這個……好吧。”秦王無奈地點點頭,顯得很勉為其難。“不過得先說好了,重合侯雖然以前是重號,但因為謀逆大罪,已被除號。”
“現在就算恢復名號,也只是徹侯,只給十吊錢做俸銀,沒有食邑和俸祿。”
十吊錢,你怎麼不去打發要飯的?石元吉在心裡怒吼道。
唐萬元一直悶悶不樂,可聽完秦王的話,頓時高興了起來:“對對對,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見二位老者都不表示反對,秦王終於笑出了真正的和善,而且他的目光終於肯移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石元吉了。
“好說好說,這個前重合侯啟犯武昭,在謀逆期間生的那個小孩子,名為詢邦。你是要這個名字,還是自己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