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男子面面相覷,彼此交換了眼神,心裡有了決定。
“二位不會是想逃吧?”石元吉右手輕輕一揮,一記風刃打出,所到之處飛沙走石,硬生生將五百步內的花草樹木統統斬斷。
看著那些被風刃砍斷的樹木,切口平整,風刃經過的五百步內幾無活物,他們就知道自己不是石元吉的對手,就算想逃都逃不掉了。瘦小男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在地上指著壯碩男子哭喊:“饒命啊,都是他找我來的,我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你……”壯碩男子大吃一驚,怒罵道:“肖圖你這個混帳!你特麼買我!”
“反正我逃不掉,我不想給你陪葬。”肖圖跪在地上,指著壯碩男子的鼻子罵道。
石元吉面露不悅:“別吵了!我說,二位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你們背後的人,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為難你們。說實話,今天你們和我拼個你死我活有什麼意義?”
“你們把主使說出來,雖然肯定會被那個主使追殺,但你們可以逃啊。留下一條命,難道不比死在這兒更好?”
壯碩男子似乎是被石元吉的話說服了,他開始猶豫起來。肖圖急忙說:“你快說啊,咱們可以逃去烙原,實在不行,逃去西牛賀州。”
“你閉嘴!”壯碩男子把自己的劍遠遠地扔了出去,舉起雙手緩緩地走向石元吉。“那個人很重要,我不能讓這小子知道,我只告訴你一個。我會在你三步前停下,只有咱們能聽清楚。”
石元吉拿出蘇生和真武,丟擲十六枚片羽錐環繞自身,提高了十二分警惕,說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做法,不過你要是想刷什麼花樣,我也不會讓你好看,咱們就魚死網破吧!”
“沒必要魚死網破。”壯碩男子來到石元吉三步之前,正好擋在了肖圖與石元吉之間,他鄭重地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取你的人頭,明明他挺欣賞你的。不過俺們這行有規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也別怪我們。”
“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拖延時間麼?”石元吉心裡有些發慌,他搞不懂此人的真正目的。
“怎麼,你還不放心,我已經說的如此明顯,你也可以死個明白了,對吧?”壯碩男子的話音剛落,數十隻法力箭矢從他身後如毒蛇般急速飛來。
這些箭矢攜帶著無盡的怒意,沿著優美的弧線繞過壯碩男子,射向石元吉的腦袋。壯碩男子如獅子般咆哮一聲,頓時全身燃起烈火。那柄長劍應聲而動,劍身上燃起火光,如同飢餓的獵犬般和壯碩男子一起向石元吉衝去。
“去死吧!”壯碩男子怒吼道。
“明明有活路,為什麼還要你死我活的爭鬥呢?”石元吉用力腳下一瞪,飛身退出十丈之外。片羽錐兵分兩路,截住壯碩男子和長劍的進攻。一時間,金屬的撞擊聲和火球四散而飛,將周圍五步內的草木燒為飛灰。
法力箭矢靈活地繞開壯碩男子,尖嘯地向石元吉飛來。石元吉雙手翻動,真武冒出瑩瑩白光,頓時裹挾著劇烈冰雪的風暴從他手中產生,如同受驚的野牛般和箭矢衝撞起來。
片羽錐不再與壯碩男子纏鬥,從高空中飛回石元吉身邊。還未等壯碩男子反應過來,激烈的暴風雪便向他襲來。
原本寂靜的興慶山變得嘈雜,那是暴風雪的咆哮聲。棲息在此地的飛鳥走獸聽到如此危險的聲音,紛紛逃走。
石元吉右手持蘇生吸取天地中的法力,左手擎真武施展暴風雪的法術。在他的面前,方圓五百丈的地方被大雪暴風吞沒,肖圖早已被凍成冰雕,他射出的法力箭矢也消失不見;壯碩男子在大風中舉步維艱,身上的火焰抵抗不住嚴寒,漸漸消失;那柄長劍早已被嚴寒凍得脆如紙,被大風吹成碎片。
“我,完成了誓言。”在意識消失之前,壯碩男子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石元吉收回了神通,望著被烈焰暴風冰雪毀壞的樹木,心中並沒有多少成就感。“這兩個人怎麼就這麼有骨氣?他們背後的主使給了多少錢才能讓他們做到這個地步?還是在驚動御林軍之前,離開此地為妙,其他的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