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鬧事!”
隨著一聲怒吼,一隊軍士手持兵刃來到此處。為首者身披皮甲,威嚴肅穆地說:“獨孤信,宇文泰,你們幹什麼?堂堂世家子弟聚眾鬥毆,成何體統?陛下有詔,入學期間,考生打架鬥毆一律不許入學。”
“可不是我先動的手,我甚至都沒還手。”獨孤信一臉無辜地說。
看到獨孤信那無恥的嘴臉,宇文泰氣不可遏。他哪管得了許多,徑直攻了上去。
“你看到了,這可是他先動的手。現在我要在不還手,怕是死在這了。”獨孤信不再揹著手,與宇文泰打了起來,一時間竟塵土飛揚,地上的石磚被二人的力量震得片片龜裂。
“把他們都制服了!”皮甲軍士一聲令下,眾士兵紛紛上前意欲制服二人。可二人畢竟是魔燼級的高手,眾軍士被二人的法力餘威所排斥,根本無法近身。
眼看著事情將要鬧大,皮甲軍士只能乾著急。獨孤信的臉上泛起邪魅的笑容,自己三言兩語就把宇文泰玩弄於鼓掌之中,實在開心極了。
宇文泰急火攻心,招式毫無章法,只為洩憤。獨孤信抓住宇文泰的破綻,扣住他的雙手,一掌就要打在他的胸口上。
此時,一股無形之力將二人託在空中,獨孤信只覺得身體被制住無法動彈。宇文泰也是一動也不能動,二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不知是哪裡來的高手將他們制服。
皮甲軍士向四周看去,只見第二排中一名身著藍色箭袍的年輕人,他朝著獨孤信和宇文泰的方向伸出一隻手來,鬧事的二人便浮在空中,不再動彈了。
眾軍士見狀急忙上前,手中拿出手銬和符紙,一邊銬住他們一邊在他們的額頭上貼上符紙。不一會兒,二人便被五花大綁的飄在空中。
“好了,這位……考生,放他們下來吧。”皮甲軍士說道。
石元吉收回神通,獨孤信和宇文泰摔倒在地上,立刻就被眾軍士帶走了。
“多謝!祝你金榜題名。”皮甲軍士拱手施禮,便帶隊離去。
那名吏員臉色發白冷汗直流,後悔不已。能夠輕而易舉地制服兩名魔燼級的高手,實力最少也是地煞中階,自己怎麼就瞎了眼得罪了他?
他急忙拿出考試用作憑證的木牌,還數出一百錢,站起身來笑呵呵地說:“這位……公子,這是你的魚符。”
“這是我的?”石元吉懶得和他這種胥吏再糾纏,只想等蔣仁雲報完名趕快回客棧。“這一百錢是什麼意思?不是兩百錢麼?”
這名吏員看著石元吉拿走木牌和錢,心裡鬆了一口氣:“您真愛開玩笑,一百錢就夠了,呵呵。”
“對了,這位……”吏員哪還記得石元吉的名字,只好偷瞄了一眼花名冊,繼續笑吟吟地說。“三天後還是在這兒,分配考場,您一定要帶著魚符來啊。”
“知道了,多謝。”石元吉面無表情地說完,便離開隊伍,去等蔣仁雲了。
看著門外的鬧劇,胡旦有些哭笑不得。好在透過這件事,他可以確定石元吉至少是個地煞級的高手,也算是個收穫。
“年紀輕輕就是地煞級高手,實在難得,是時候和他見一面了。”胡旦回到自己的馬車裡,命車伕向胡府趕去。
夜晚,客棧中。
“你小子不仗義啊!”蔣仁雲拿著酒杯,笑呵呵地看著石元吉。
“你這什麼話啊?你看這頓酒我不也請了麼?”從禮部回來之後,蔣仁雲對石元吉手持文解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石元吉便在客棧裡請他喝酒。
“你在月嵐鎮解決了那麼厲害的屍魔,他張東樓是該表示表示,我也是沒想到,他竟然給你寫了份文解,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蔣仁雲一邊吃著菜一邊說。“你今天又輕而易舉地制服了兩個魔燼級的高手,以後肯定有更多的大人物關注你,你註定飛黃騰達了。”
看著蔣仁雲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石元吉哭笑不得。看來面前這個蔣仁雲不僅喜歡鑽營,還善妒呢。
在這京城裡,他也沒有什麼朋友,蔣仁雲雖然有著這些明顯的毛病,但還不是丁允之那種人,自是應該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