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常羲的那縷神念與他說的話,心情有些複雜。
“那枚赤玉須彌座是真的,我確實能感受到常羲的神力。可為什麼劉奉化會是個死了快二十年的傢伙?常羲的神念在說謊麼?”
“劉奉化真要死而復活,不可能沒人察覺,可活屍傷人是最近的事,難道有人冒充劉奉化?不過不管劉奉化是不是真有其人,在我破壞大陣的時候,甚至在之前,法陣的佈置者肯定就在我的附近!”
想到這裡,石元吉感到一陣後怕。現在看來,自己如果沒有破壞大陣,恐怕會被那個佈陣者和活屍群一起拖住,那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個時候,佈陣者很有可能躲在陰暗處伺機出手。幸虧自己毀掉法陣,又有李大彪及時帶人趕到,才讓佈陣者沒有機會偷襲。
等等,常羲廟廟祝劉奉化?那常羲廟也很危險,一定不能讓娜玉他們去那,石元吉心說道。
不一會兒,小捕快就將石元吉帶到客棧。“已經到了,我回去了。”小捕快笑著與石元吉告別。
石元吉向捕快回禮道別之後,才發現客棧門早已關閉。他沒法子,只好翻窗進入房間。可誰想一進屋,他就覺得屋中的氣息有些不對。
“誰在那兒?”
黑暗中走出一名嬌小玲瓏的女子,只是這女子的頭上竟有像貓耳一樣的東西,隨後,油燈被點亮。石元吉這才看清,娜玉,龍且,楚懷義早就在屋子裡等他了。
“你們怎麼在這兒?”
龍且笑著說:“還不是你小子鬧得動靜太大,我們還在睡覺呢,就被雷聲驚醒,接著就電光閃鑠。一看這手法,我就想到了你,結果一敲你房門,你果然不在。我又問了小二,才知道你吃完晚飯沒多久就出去了。”
“怎麼樣?收穫如何?”龍且說道。
石元吉坐在床上,嚴肅地問道:“你們就沒懷疑我去給那個什麼龍太子通風報信?就這麼信任我?”
龍且依舊笑著說:“我確實想過這種可能,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你沒必要這麼做,把我們安全地送到帝都豐鎬,就能從大虞朝庭那裡得一個‘安撫外夷’的大功勞,不比給白龍太子好處多?”
“那倒也是。”確定對方是有腦子的傢伙後,石元吉癱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長時間高強度的施法太耗法力,他實在是太累了。
“活屍的事情解決了,是一座埋有兩千具活屍的大陣,我把它毀了。另外我勸你們,明天不要去常羲廟了,活屍的事情和那裡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那太危險了。”
龍且三妖面面相覷,神情複雜,尤其是楚懷義,他沒想到石元吉的實力已經高到這個地步,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
娜玉擔心地說:“元吉哥哥,你沒受傷吧?我讓龍叔叔給你拿金瘡藥。”
石元吉費力地起身,鄭重地說:“我沒受傷,就是太累了,明天還得去府衙去領賞銀,我得睡了。”
見石元吉下了逐客令,三妖只好出去,龍且說:“好好歇著,明天咱們再歇一天,反正不急。”
“多謝!”石元吉說道。
在娜玉的房間中,娜玉神色黯然,楚懷義面色凝重,龍且走進房間,忙不迭地問:“楚老弟,你怎麼看?”
楚懷義嚴肅地說:“我低估他了,他絕對是一流高手,恐怕我所知的高手中,能與他放對的不超過五十個。”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我當然知道他是高手了。我是說他這個人的人品,他值不值得咱們深交,要是不能明天咱們就不告而別。”
“急公好義,義利分明,表面看上去斯文老實,實則通透細膩,城府頗深。”
“那就是說,可以當真朋友。”龍且迫不及待地問。
“不,這種人沒朋友,他心中只有自己的原則,如果你觸犯了他的原則,那他就會一聲不響地疏遠你。”楚懷義信誓旦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