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吉連番失誤,麻雀們唧唧喳喳,他索性扔掉松塔,和麻雀們追逐打鬧,一時間歡聲笑語。麻雀們撲騰騰地飛舞,不一會就帶他來到了山洞口。
“你們一直在這兒住嗎?還是從外面進來的?”石元吉停下來,蹲在地上問道。
麻雀們看石元吉不再追逐,也停下來,一個個在地上蹦蹦跳跳,搖頭晃腦,竭力表達一個意思:你說的我們聽的懂,但我們不會說人話。
“外面那隻蠱雕就會說話,我還以為你們也會說呢。”石元吉耷拉著小腦袋,顯得頗為鬱悶。
“我會說話,是因為我修行高。”
石元吉抬頭一瞧,循聲而望,看見洞口處蠱雕那張怪異的臉,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麻雀們飛到空中,叫了幾聲,便向樹林深處飛去。
“啊!你別過來。”石元吉拿出自己繪製的竭往陣龍紋,迅速地將龍紋擺好方位,佈置了一個簡單竭往陣,將自己圍了起來。
蠱雕不慌不忙,一步一步地逼近石元吉:“這麼快就布了一個小型的竭往陣?看來你也是有能力釋放玄冥大神的人,那你就去死吧。”
蠱雕來到石元吉面前,張開血盆大口便咬,卻怎麼也穿不過竭往陣的屏障。它憤怒地大吼大叫,用身體撞擊結界,攪得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石元吉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捂住腦袋閉上了眼睛。
“怎麼可能?你不過是個凡人小孩,布得竭往陣怎麼這麼結實?”
“你是什麼來頭?我從沒見過你這種凡人。”
蠱雕咆哮一聲,再次衝撞結界。
“孽畜,作死麼?”
“師父!”石元吉聽到米四達的聲音,欣慰地喊著。
米四達及時趕到,單手將蠱雕擒住,一把甩了出去。“元吉,去樹林裡。”
石元吉收回龍紋,急忙跑進樹林當中。
米四達惡狠狠地看著蠱雕,心裡有些動了殺心。
“為何害我徒弟性命?”
蠱雕並沒有退縮,反而亮出獠牙,義正言辭地說:“扶桑上神,您也不必裝糊塗。曦和大神派您來看守玄冥,可您是怎麼做的?”
“您不僅沒有嚴格看管她,還縱容她豢養那些寵物,那可都是她的耳目和手腳啊!”
“表面看上去,那些寵物不過是她打發無聊時光的工具。可實際上,那些寵物已經有了靈智。”
“如果有一天,這些麻雀學會了使用語言、文字和法術,那它們釋放玄冥大神就是必然的事情。”
“我每天都蹲守在這裡,想盡一切辦法吞吃它們,就是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
“您想不到這點嗎?不,以您的見識,很容易就想到這一點,您只是縱容罷了!”
“恕我直言,如果玄冥出逃,導致太虛步入湮滅,您就是罪魁禍首!”
米四達一言不發地聽完蠱雕的批評,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幽幽地說:“你走吧,我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