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的女兒不多,尚家大老爺只有一個女兒,目前已經定了親,今年年底就會出閣,許的是驪山書院副院長的獨子,他正是今年的探花,沈陶簡。
他模樣俊郎,就拿容貌五官而言,雖然他跟尚凌源是不差上下,但那氣質,他畢竟年長尚凌源三歲,要穩重雅緻幾分。
因為他也是出生名門世家,身上總有幾分脫俗淡泊,加上他身姿挺拔,站在大殿,一眼瞧去,還以為是玉樹,皇上就覺得此人不做探花都可惜了。
他的父親跟尚大老爺是摯交好友,尚大老爺是看著沈陶簡長大的,人品才華,他是最清楚不過,將女兒許給他,也十分放心。
沈家雖然是名門世家,但沈陶簡這一支唯有他跟他父親,家境簡單,女兒嫁過去就是主母,不會受委屈。
尚家二老爺,也只有尚姝薇這麼一個女兒,已經許給湯國公的嫡子,湯悟池,今年桂月就會出閣。
尚家三老爺,只有韓明棠和韓明漾兩個外甥女,但都是拿女兒養的,她們今年也有十四歲,早就及笄了,該許人家了。
韓氏每天都盯著青年才俊,打算著哪家合適,尚家的兩位伯母也對看著,想給她們找個好人家。
不過,她們也不著急,左右慢慢看著,憑著尚家的底蘊,給兩個女兒找個好人家不是難事,最重要的是合適,不受委屈才好。
晚些嫁不是問題,尚家大姑奶奶十七歲才嫁給安國公的嫡子。尚家二姑奶奶,也就是司徒以沫的母親,十六歲嫁給的司徒將軍的。
尚家的女兒不愁嫁,也不著急嫁,晚幾年都是好的,因為他們也是不捨得的。
不過,司徒以沫聽姝薇表妹說,二舅母相中了今年的狀元,想將明棠表妹許給金科狀元,三舅母也很滿意。
司徒以沫這才知道,原來今年的金科狀元是章宇仁,旻縣縣令的嫡子,聽說他就在戶部任侍郎一職。
章宇仁她跟尚姝薇都認識,在旻縣查案子時,他們還接觸過,的確是很優秀,一般的官家子弟還真比不過他。
雖然他父親不算是個仁厚的好官,但也不是貪官,而且章宇仁自己才智過人,品行端正,十八九歲就考上了狀元,得聖上賞識,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從五品的戶部侍郎,前途似錦啊!
明棠表妹性格溫和,知書達理,與章宇仁還蠻般配。只是,明棠和明漾感情極好,又是雙生姐妹,要是能嫁入同一家,才是最好。
“這位狀元爺,我也你們哥哥提起過,模樣俊郎,玉樹臨風,才華洋溢,年紀輕輕就得聖恩,如今也在戶部任侍郎,前途自是無量。”藍氏溫和的目光瞄了瞄韓明棠,笑著說。
尚姝薇在一旁應著,“是啊,父親也多次提起章狀元,誇他年紀輕輕,就頗為才幹,上任幾天,能將侍郎苑打理得井井有條。”
她知道她母親看重章狀元,想將明棠表姐許給他,那她自然也要多提幾句,“源弟也誇章狀元,說他做的文章都要拜讀才好。”
韓明棠聽她們半句不離章狀元,面色微紅,她知道她們的意思,姑母也提過章狀元,她也到了定親的年紀,只是,聽說章狀元乃獨子,她跟明漾一起生活了十四年,不想分開,若是她們能嫁入同一家多好。
韓明漾也聽出她們的意思,章狀元樣樣都好,這樣的人配姐姐也是好的,只是,她也是不願意同姐姐分開。
藍氏是個通透的女子,一眼就看出兩姐妹憂愁的面色在想什麼,立即轉了話題,看向司徒以沫,見她同瑜姐兒玩得開心,笑著問。
“沫兒,你也及笄了,可成想過自己的姻緣?”
司徒府的小姐不是扭捏小氣之人,司徒以沫的性格也是灑脫的,所以她才會直接問出口。
司徒以沫微微一笑,將瑜姐兒抱在懷裡,見所有人將目光都投向自己,無奈地聳肩。
“表嫂,我這母夜叉威名遠揚,也不知道哪家的兒郎可舍了命,敢娶我。”
“呵呵呵”
大家都被司徒以沫這自嘲的話逗笑了,韓明漾坐過去,挽著司徒以沫胳膊,義正言辭倒。
“我們沫表姐可是堂堂郡主,且不說身份,就沫表姐這清新脫俗的氣質,哪家兒郎舍了命,也配不上我這天仙表姐。”
“呵呵呵”
“我覺得漾表妹說得對!”
“這世上能配上沫表妹的,我也沒有瞧見過。”
司徒以沫正和表妹和表嫂說得開心,就聽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見四位俊俏的年輕公子走來,為首的藍衣錦袍公子便是今年的榜眼,尚凌源。
後面緊跟著的青黛色錦袍,衣裳雖然簡譜,卻恰恰襯出他不同世俗的飄逸,他就是今年的探花,尚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君,沈陶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