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蕊郡主一聽,冷哼一聲,將金牌掏出來,金閃閃的,都刺得他們一慌,連忙跪下喊萬歲。
李大人更是惶恐,嚇得連忙賠罪,司徒以沫不想跟他計較,便直接去了案發現場。胡大人的屍體還沒有搬走,仵作正在初步驗屍。
司徒以沫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目光放在插在他胸口上的匕首,走過去仔細瞧了瞧。
一旁見狀的李大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是吃驚的模樣,我滴個乖乖,這還是女子嗎?在屍體旁走來走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難怪被稱為母夜叉,這可不就是個母夜叉嗎?
“胸口上的匕首,不是致命的原因吧?”司徒以沫望向仵作。
仵作是五六十歲的老人,經驗豐富,在衙門工作幾十年了,歷朝歷代,仵作是最下作的工作,即使他協助府衙辦了那麼多案子,但改變不了這層底下的身份。
府衙也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還從未有人對他這般和顏悅色,帶有詢問口氣。
仵作不免愣了一下,隨即回答,“安和郡主眼力過人,這匕首的確不是致命一擊。”
“不是致命一擊?”一旁的李大人就不明白了,“難道他不是被兇手一刀刺死的?”
霓蕊郡主也不明白,她一眼就覺得胡大人是被匕首弄死的。“安和,為什麼你說匕首不是致命一擊。”
司徒以沫解釋,示意霓蕊郡主往他衣服上和地上的血望去,“若是匕首一招致命,他衣服上的血不會這麼少,我猜測,胡大人是死之後,兇手才將匕首刺進去的。”
“安和郡主說的是,這活人的血液流速比死人快,胡大人衣服上血跡少,地上也濺得少,小人也推測這匕首是在胡大人死之後才弄上去的。雖然這深度的確可以讓人斃命,但兇手卻忽略了死人血液的流速。”
李大人點點頭,悄悄瞄了一眼在檢查什麼的安和郡主,心裡想,不愧是渭城夜叉,這查案的手段還是有的。
“那他的死因是因為什麼?”
仵作回答,“這個需要小人解剖屍體後才能確定。”
霓蕊郡主很詫異,見司徒以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似乎在找什麼,便問,“安和,既然匕首是死之後刺進去的,那我就不明白了,人都死了,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弄個匕首?”
“為了掩藏真正的死因。”
司徒以沫在書桌上轉了幾圈,右手手指微曲,放在唇下,盯著書本的擺放,稍稍挑眉,“少了本賬本。”
“難道兇手的目的是因為這個?”
李大人一聽賬本,頓時額頭緊皺,有種不好的感覺,他走過去問,“為何郡主這麼說?”
這桌子上的賬本擺放整齊,似乎沒有亂,怎麼就少了一本呢?
司徒以沫指著這些賬本說,“這些賬本都是被人翻過的,兇手為了掩蓋目的,找到賬本後,將它們擺放整齊,給人沒有動過的假象,可他卻忽略了胡大人的習慣。”
“什麼習慣?”
司徒以沫示意他們往書架望去,“你們看,書架上的書每堆都是七本,每本書上都有標記,我想,胡大人就是按照標記擺放這些書的。”
“你們再看,書架上放的這些賬本,也是七本一放,而且是按照時間早晚擺放的,我想書桌上放著的賬本同樣也該是這樣的擺放規矩,可是,現在,它們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