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守好城門便是。”
“是。”
言畢,夏金妍轉身走向自己的馬車,小兵在聽見身前的腳步聲漸遠漸弱,才抬起頭,望著夏金妍的離去的背影。
旁觀的眾人,又不識夏金妍的,悄聲議論著,“這位夫人是何人?”
立刻便有知情人,熱情地回覆他們的疑問,道:“這位可是秦城的城主夫人夏氏,最是善解人意,和秦城主更是伉儷情深,當初他們的故事不知惹了多少小姑娘豔羨!如今依舊是風華不減當年啊!”
“這裡面還有故事,快快說來聽聽!”等進城的時間實在無聊,聽見這話,大家的興趣興起,圍在知情人身邊,聽著他添油加醋地說起當年的舊事。
向煜坐在馬車上,轉眼便看見了夏金妍走過的身影,他靠在車窗上,慵懶地張開自己的雙唇,“這夏夫人怎麼也才回城?”
齊元褚正生氣林琛不讓他說話的事,和向煜說話自帶火氣,道:“你管別人做甚!”
向煜沒有生氣,輕笑出聲,道:“我還偏就好管閒事,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要如何找到那琴姝吧。”
“現在已經各方勢力都聚集在秦城了,我們卻還沒有半分關於琴姝的訊息,若是被他人搶了先,你就等著越君的怒火吧。”向煜放下車簾,幽幽地開口。
“不用你多說!”齊元褚怒目圓睜,不再理會向煜。
“對琴家,其他人更是無從得知,我們還是有優勢的。”林琛繼續分析著現在的局勢,抬首,對視著齊元褚,道:“不過,我們也不可行事太過魯莽,暴露了自己。”
齊元褚知道林琛說的是自己,不滿道:“這秦城這麼大,要找一個未知的人談何容易!還不如廣撒網,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錯。”向煜搖著自己修長白淨的手指,道:“是抓,不是殺。”
“都一樣!”齊元褚無所謂地揮著手,不耐煩地開口。
“這可差遠了,一個活人一個死人,越君要的可是活人。”向煜頓了一下,接著道:“若這琴姝真如傳言這般出神,你我還需好生接待著。”
齊元褚揚起下顎,面臉不屑道:“一名小小的女子,再厲害又能能如何!”
“進城若遇見水汐言,你便知道女子為何不可招惹了。”向煜也沒有反駁齊元褚的話,有些事經歷過才明瞭。
齊元褚一出生便是大越將軍的嫡子,接觸的也都是朝廷裡的女子,多是柔情似水,端莊得體的,卻不知這江湖上,從來不分男女,只論實力。水汐言以女子之身坐得天域教一宮之主,實力絕不容小覷。
這邊,夏金妍回到馬車上,簡單和琴姝說了幾句,便命車伕架著馬車,走向了城牆的側門。眾人知道了夏金妍的身份,對她的特殊待遇亦沒有多言,只望著四輛白玉馬車離開自己的視線。
得了夏金妍的幫助,天色還未及辰時,琴姝便已經進了秦城,因著是夏金妍的馬車,守城之人也未做檢查,直接便放了行。
進了城門,馬車悠悠地晃過繁華的街道。兩側全是各種古時候的手藝人,癱前站著不少人,男女老少全都有,有的和藹可親,有的卻是面露兇光。
夏金妍靠在馬車上假寐,歡語收拾著東西,歡顏則是興奮地向琴姝介紹起秦城來,“秦姑娘是第一次進秦城吧?”
琴姝微笑頷首,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乾淨澄澈,不染一絲雜質,讓歡顏再次愣神了。
回過神,歡顏繼續道:“我們秦城過了戌時便不要再出房門了,這時候全是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活動的時間,隨便遇見一個人便是手染鮮血的,秦姑娘你定要記住。”
“還有,秦姑娘你最好是買一個幕籬將臉全部遮住。白天他們便是心有所動也不會下手,因為有城規壓制著,可是到了夜半,城衛們也很無能為力。”
說著,歡顏又瞄了琴姝一眼,靈動的眼睛裡全是驚豔,接著道:“秦姑娘一身氣質如雲,還是謹慎些好。”
“多謝歡顏的告知,琴姝記下了。”琴姝藏在袖口中的右手摸索著一張令牌,心裡略有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