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救你的朋友嗎?”
女子圓而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陳武臉色微變,他身子前壓,躍至女子身旁,手中子午鴛鴦鉞橫在對方玉頸下,目光嚇人。
“你做了什麼!”
“哎呦,陳公子,小心兵器無眼……”女子雖然聲音嬌柔,但眼中毫無懼色。
“你做了什麼!”陳武喝問,手上逐漸用力。
鋒利的刃劃破了女子的脖頸,一道血痕順著脖頸流下。
鮮血在雪白的玉頸上流淌,如梅花飄落雪地。
女子不語,幽怨的掃了陳武一眼:“沒想到陳公子還是個急色之人。”
“昨晚裝模作樣,不敢看妾身,今天卻將妾身頂在柱子上,還離得這麼近。”
“這裡無人,如果陳公子想做些什麼的話,妾身只能從了公子……”
說著,女子玉手摸向自己腰間的裙結。
陳武手上又多了一分力,女子的脖頸頓時血流如注。
只要他再用力一分,這女子便香消玉殞,死得不能再死!
他冷冷道:“現在是白天,你敢浪蕩到光天化日之下裸身?”
“你若再不說,在下的子午鴛鴦鉞可不……”
不等陳武說完,女子便吟笑著打斷了他。
“裸身?”
“陳公子想看嗎?”
“想看的話,妾身就滿足你。”
“對了,看之前,還請陳公子記住妾身的名字,我叫張玉兒。”
張玉兒手去勢不減,已經拉開了青裙的衣結,只要她一拉衣服,昨晚那比明月更白更亮的景象將再次出現在陳武眼中。
陳武眉頭皺起,終是後退一步,收回了她脖頸上的刃鋒。
張玉兒低頭看了一眼從脖頸淌落的鮮血,若無其事的又把裙結繫上。
“陳公子可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玉兒自認為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張玉兒柔聲說道。
“你對我朋友做了什麼?”陳武皺眉,看向張玉兒的目光中滿是厭棄。
“做了什麼?”
張玉兒重新回到涼亭石桌旁,將手肘放到桌上,玉手託著香腮,側頭打量陳武的面容。
“也沒做什麼,只是在香囊裡下了一點教中新研發的毒。”
“你竟然下毒!”
“如此下作!”
陳武睜大眼眸,攥緊雙拳。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到。
張玉兒晃了晃腦袋,輕哼道:“對呀。”
“這毒名叫‘泣血蓮花’,毒性也說不上有多猛烈。”
“只是死的時候會無比痛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