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兄弟，你不相信我是吧？”
“也是，我能理解。”
“畢竟像我這樣二十歲就廚藝有成的天才百年難遇，你不信我，我也能理解。”
姬無命嘆息道：“我證明給你看。”
何五狐疑的看著姬無命。
他身為殺手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有問題。
姬無命忽然靠近何五，在他嘴邊輕嗅了一下。
“你幹什麼？”
何五皺眉，丹田內力翻湧，大喝道。
姬無命只輕嗅了一下，便身子後仰，雙眸緊閉。
感知了兩息後，他睜開雙眼，冷笑道：“兄弟。”
“你中午吃了徑山茶香蝦、閒林魚湯飯、仁和八鮮。”
“還有一罈少說二十年份的女兒紅！”
說完，姬無命又閉上眼睛。
再兩息後，他眼睛唰的一下睜開，斬釘截鐵道：“還有一股海鮮味和脂粉味……”
“吃的是什麼應該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聽到這話，何五身子一震。
他大驚失色，一臉驚駭的看向姬無命。
姬無命輕揮衣袍，冷笑道：“兄弟，我說的可對？”
何五雙目圓睜，一臉震驚的看著姬無命。
“呵呵。”姬無命表情傲然。
“我跟著家師勤練廚藝多年，十歲拿菜刀，十二歲端盤子，十三歲閉眼就能分辨出天下美味……”
“這些自然不是吹噓。”
姬無命自來熟的攬住何五的肩頭，一邊說一邊走。
漸漸的，兩人遠離了曲明堂的宅院。
兩人沿著青石板路走出不遠。
何五回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姬無命。
“我信了。”他有些感慨的說道。
如果不是在廚藝上沉浸多年的人，絕對不可能只聞一口口氣，就能分辨出對方吃過什麼。
更何況，何五是中午用的餐。
從餘杭跑到錢塘，胃裡都快消化光了。
他都能聞出來！
佩服！
何五隻能說一句佩服。
姬無命輕笑一聲，裝出一副年少得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