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其實在幫我處理一些事情。”沃克斯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戈登,又開了看泰勒,“她是凌晨死的,在索阿查,帕拉齊也死了,還有一位協助邦妮以及在暗中保護她的四名保鏢。”
“是帕拉齊的仇家嗎?”
泰勒又開口了,戈登回頭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哦,這不是需要你們去查證了嗎?我找你們是幹嘛的?”沃克斯突然黑著臉說了一句,隨即又笑了起來,“沒關係啦,這件事情不用你們處理,有其他團隊正在調查當中。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哦對了,戈登,邦妮曾經是你的手下?我是說在你服役的時候。”
“不是,但後來在我的團隊很多年,她是一個很優秀計程車兵。”戈登不再糾纏調查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沃克斯除了聘請了自己團隊之外,暗地裡還有一些人在替他服務,但老闆不說手下不問,這是常識。
“難道她不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麼?”沃克斯衝著戈登擠擠眼,話中有話地問。
“是的,我們實際上在一起很多年了。”
戈登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他知道如果再隱瞞下去,眼前笑眯眯的沃克斯恐怕會隨時變成吃人的惡魔。他甚至開始懷疑,邦妮是不是也與沃克斯有一腿,如果有的話,那恐怕沃克斯知道自己的秘密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哦,那真的太遺憾了,你失去了心愛的女人。”沃克斯神情真摯地嘆了一口氣,面帶懊惱。他大概是覺得有點熱,便捲起了袖子,露出毛茸茸的手臂,“戈登,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我就不會派她出去了。”
“很抱歉,沃克斯,我們雙方都覺得暫時不公開的好。”
既然已經承認了,戈登便也不再掩飾悲傷。放在膝蓋上的手捏成了拳頭,身軀雖紋絲不動,但臉頰的肌肉卻繃得緊緊的。
“不不不,說抱歉的其實是我。戈登,我們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沒考慮過兄弟們的感情生活,這是我的問題。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比如邦妮的家人、親友之類的。”沃克斯站起身,走到戈登身邊,伸手拍了拍戈登的肩膀。
“據我說知,她在以色列的家裡,早就沒有親人了。”戈登搖了搖頭。
“太遺憾了。”沃克斯在原地站著,一隻手捏了捏戈登的肩膀,重複了句,“太遺憾了。”
轉身走回沙發上坐下,左腿蓋在右腿上,雙手十指交叉頂住下巴想了想,沃克斯吩咐泰勒,“下午安排人去接亞當,到波哥大等我。晚上我們要開一個會,地點就在……,就頂在湖心辦公室吧,哦不用,地點定在我的住宅,叫亞當帶技術人員都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泰勒點點頭,臨走的時候,他的手在戈登的肩膀上輕輕按了按。
待泰勒將門關好,沃克斯看著戈登,輕聲地告訴他,“桑託,應該是桑託帶隊做的。他將帕拉齊一鍋端了,可惜邦妮成了池中魚,我給你兩天時間,需要嗎?”
“不能與他明鬥,沃克斯,我們這一行的,不跟搞情報的人明鬥,因為鬥不過。”
戈登斬釘截鐵地拒絕掉了沃克斯的建議。自己一旦與桑託正面對上了,那麼恐怕自己面對的就不是桑託一個人了,而是他背後龐大縝密的組織,而且沃克斯話語中,可信成分實在是太低。鬼知道桑託壞了沃克斯的什麼好事。
就算要殺掉桑託,自己也不能出面。
“我尊重你的意見。”沃克斯絲毫沒有不虞之色,反而讚許地點了點頭,“可以無所不用極其。你去安排吧,要殺一儆百,這件事情,可以做得熱鬧些。至於經費,我會在你們的離岸賬戶中轉入一筆錢,足夠你用。”
“我去安排一下,先做好計劃。”
“去吧。”沃克斯露出疲憊之態,將身體靠向沙發背上,揮了揮手。
戈登站起身,身體挺得筆直,直到臨關門那一剎那,雙肩彷彿被打斷了脊樑一般地塌了下去。
他知道,沃克斯的眼神,正如鷹隼般盯著自己。
沃克斯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檔案,腦海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巴蘭基亞。為什麼莫磊會去巴蘭基亞呢?殺他的那些人,是某位黑幫老大安排的嗎?巴西殺手,毒蠍子——那位瘋狂的女人,這些人要價不菲,誰請的呢?”
“現在還需要莫磊,需要莫磊四處搞破壞四處殺人,才能成為自己事業馬車上的一個零件。這傢伙暫時還不能死。”
“難道也是戈登?這個戈登,真是棘手啊。辦事能力強,唯獨怎麼就不忠心呢?”
沃克斯嘆口氣,放下手中的檔案,摁下茶几上的呼叫鈴。
他需要看看今天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