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瞪了他一眼道：“你管我！樊神教要對付雪域，我們不妨來個坐收漁翁之利！另外我這個陣法，被師父修改過了，只對雪域起作用。而無歡怕是也在尋找這個陣法，但目的有可能是想要毀掉整個水都。”
風瑾凝眉：“你已經牽扯到了樊神教內，想要計劃成功，便不能留著那個無歡，一旦他逃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凌天籟眸光一閃，淡淡道：“我明白。”
若是無歡逃脫，這個皇都的事便會大白天下，到時他們想要在諸多勢力之下逃脫難如登天。
可真的要她殺了無歡，她又決計下不了手。
萬一這個人便是凌昊，那自己豈不是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帝靈根非同小可，這幾日我們不要留在這裡，水都近幾日，必定會有波瀾。”
凌天籟“嗯”了一聲，起身道：“楚顏呢？”
風瑾頓了頓，看了一眼遠處。
“在墓地。”
…………
皇族人一但隕落，是有皇陵的。
像這種簡陋的埋葬在一起的，怕也只有楚顏的家族了。
凌天籟遠遠的看到楚顏立在一座墓碑前，背影有些蕭瑟，沉默之下，似隱忍著不可名狀的憤怒。
天色有些暗淡，凌天籟看了眼手裡的百花，頓了頓身子，還是走了過去，將花在放在墓碑前，直起身子道：“雪域不會存在太久了。”
楚顏看向凌天籟，低聲道：“天籟，你不必安慰我。皇族被毀，剩下的人屈指可數，而我又無什麼作為，如何與強大的雪域對抗？”
凌天籟道：“相信我，這一天，很快便會到來。”
楚顏微微笑了笑，旋即抬手，輕輕落在石碑上，將落在石碑上的葉子拿掉，低聲道：“這裡的墓碑都是空的，是我做的衣冠冢。昔日皇族突然被襲，沒剩下幾人屍骨。我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苟延殘喘，雖然心裡極恨，卻沒有絲毫辦法。我便是死了，也愧對先祖。”
凌天籟沒有開口。
有些話，她不適合說出口，能做的，不過是聽她絮叨。
“後來遇到了風瑾，我救了他，他雖然未說，卻打算要還我人情，我才重燃了報仇的心思。事實，就算有風瑾，我們也做不了什麼。”楚顏無奈一笑。
凌天籟想了想，覺得楚顏有些悲觀了。
就算她不來，風瑾怕也不會讓皇都就這樣沉淪。
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天籟，我可以信你麼？”楚顏眸光閃著波光，看向凌天籟的視線，有期盼。
凌天籟頓了頓道：“可以。”
楚顏笑道：“無怪風瑾會對你另眼相看，天籟，你身上，有希望。”
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你要是這樣認為，那便一直這樣認為好了。”凌天籟不由一笑，轉身道：“我和風瑾商議要暫時離開這裡，觀察水都動靜，要不要一起？”
“皇都我暫時不能離開，這裡雖沒有幾個人，但卻事事需要我來操持。”楚顏心裡微酸，她很想像她一樣，想怎樣便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