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為之。”風瑾丟給她一個冷酷的背影,便要離開,被凌天籟一把抓住。
“來都來了,你陪我喝酒。”
“你現需要忌酒!”風瑾微微蹙眉,一個姑娘家,喝什麼酒。
凌天籟不依:“為了慶祝我們兩個破鏡重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風瑾瞥她一眼,一看便是愛找理由的慣犯。
視線落在她抓著自己的手上,瑩白的肌膚被月光照的好似流動著月光,心裡莫名一軟。
在月宮,受了極大的委屈吧。
若是他在虛空道時不離開,是否能保她安然?
緩緩抬手,而後落在她的手腕處,驀地用力將她往懷裡一扯,唇角帶起一絲笑意道:“不醉不歸。”
凌天籟酒量其實不錯,前世一個人時,也喜歡買醉。
但那時她因沒有品嚐過親情,友情,和感情的滋味,自然也不懂那麼多愁。
如今諸般滋味上心頭,反倒明白,這酒味穿腸,滋味百種,卻沒有一種是舒服的。
幾杯下肚,已經有了醉意。
她抬手搭在風瑾肩頭望著星空道:“這世上,最幸福的是一無所有,因為一無所有,所以稍有得到,便會喜悅,開心,便會幸福。最痛苦的莫過於自以為擁有,其實卻一無所有。以為得到,卻驟然失去,所以心裡會空落落的,很心塞,很悶,很堵……”
風瑾眸光一閃,看向凌天籟,良久道:“你是幸福還是痛苦?”
凌天籟噗嗤一笑:“你覺得你幸福你便幸福,你覺得痛苦,那自然是痛苦的。”
風瑾盯著她的眼睛,淡淡重複:“你是幸福還是痛苦?”
凌天籟怔了一下,旋即看著他的眼睛,良久道:“風瑾,你帶著面具不累嗎?”
風瑾嘴角抽了抽。
“你天天裝叉,不累嗎!?”酒後果然吐真言!
風瑾太陽穴突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