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有何高見?”
唐王不做表示。
祁王沉吟了片刻,道:“雖然我也想懇請陛下割地換人,換回璧君,但幾番深思熟慮之下,覺得斷然不能送出瀚州,玉唐也不可助長魔教的囂張氣焰!”
“依你所言,你不同意贖回璧君?”
唐王臉色一沉。
祁王平日裡的所作所為,確實對李璧君呵護有加,十分上心。
只是究竟是不是真情實意,那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璧君被魔教妖人擄走,我痛心疾首,寢室難安,魔教此等做法更是令人髮指。但若是真如魔教所願,割愛瀚州,這做法必定會引起天下人的不滿,動搖玉唐江山社稷。”
祁王露出一副悲憤交加的模樣,攥緊了拳頭。
“你擔心朕捨棄瀚州,會失民心?”
唐王俯視這祁王,哪能不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是。”
祁王朗聲道:“民心似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若皇兄割去瀚州,勢必會讓瀚州百姓,甚至是天下百姓認為皇兄屈服於魔教魔威,以瀚州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和三千里疆域只換取璧君一人。此等做法會有失民心,引起朝裡朝外不必要的輿論。”
“但如果……”
祁王沉吟了兩秒,繼續道:“如果皇兄甘願犧牲璧君,不屈服於魔教,會讓天下百姓認為皇兄心繫瀚州蒼生,寧可犧牲自己的女兒,也絕不將瀚州疆域和數十萬黎民百姓拱手送出。”
“所以還請皇兄三思。”
祁王的一番話,引得眾臣又議論了起來。
不少人點頭贊同。
唐王聽出了祁王口中的利弊關係,不禁眉頭緊蹙,斜靠在龍椅上久久不曾開口。
祁王的話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
要江山?還是要女兒?
先前割出長陵以北的八百里疆域,是出於那裡少有城池,人跡罕至,割出去換取一時和平,也屬權宜之計。
但現在魔教要的是整個瀚州。
其中自然包括了長陵、青陽等經濟重城。
這可不能同日而語了。
“皇兄,切不可割地啊!”
祁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魔教今日要挾璧君謀取瀚州,難保它日繼續挾持我等至親,再次逼迫皇兄割地,一步步吞併玉唐江山。”
“魔教這等不齒行徑,我等決不可縱容!”
話罷,祁王撲倒在地,神色無比凝重。
“陛下,祁王所言確實並非妄議。老臣同意祁王的說法,懇求陛下切勿割地,壯了魔教威風,有損民心。”
劉策一同跪地,站到了祁王的陣營。
“陛下,微臣也贊同祁王的想法。這瀚州,我們是萬萬不能割讓的!”
第二個大臣也跪倒在地。
這有了第二個,就有了第三個,第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