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刺殺。
不是遊戲。
依照楚棄仁的手段，一旦鎖定了獵物，便不會手下留情。
只要找到原教主的破綻，一有機會，他真的會幹掉原教主。
原教主對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派他刺殺。
這看似喪心病狂的舉動，其結果以楚棄仁刺殺失敗而告終。
雙方在那段時間裡都有了不小的收穫。
楚棄仁是刺殺經驗。
畢竟像刺殺魔教教主這等級別的人物，可是極大的考驗。
而原教主識破他的潛伏或刺殺動機時，不會取他性命。
這也就等同於教會楚棄仁，如何在通天境強者面前隱藏好自己，又該怎樣出手，才有一擊必殺的機會。
至於原教主鍛鍊的，則是察言觀色的細心，對危機感到來時的反應等等。
兩人就這般心照不宣，彼此“禮尚往來”了一段時間。
待得刺殺結束後，楚棄仁憑藉所學的經驗，令刺殺之術更上一層樓，尊定了今後刺殺通天境強者的基礎。
以至於在今後的一次任務中，楚棄仁成功刺殺了一位通天境強者，威震江湖，成為刺客界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
這些都是在原教主那裡學來的，相當於有再造之恩。
同時，原教主能讓楚棄仁刺殺失敗，往後對潛入魔教行刺的刺客，統統不足為慮。
他們再強，能強過楚棄仁嗎？
不能。
這段記憶，在林凡的腦海中十分深刻。
然而依照楚棄仁的孤傲。
應該不會對一位長老出手，也不值得他出手。
“陰老三和小棠幾乎同時被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陰老三實力不低，怎麼會在自家房中遇刺？”林凡略作沉吟。
澹臺月可能從小棠口中審問出了什麼。
只是還未通報。
比如下毒一事。
當初自己交代澹臺月調查小棠之時，並未說自己被小棠下了毒，所以讓她調查小棠的底細而已。
但她興許已經知道了此事。
只是自己不問，她就覺得自己是在刻意隱瞞，也就假裝不知情，不會主動提及。
澹臺月低頭不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罷了，我來說。”
林凡緩緩道：“小棠曾在我的午膳中下毒，被我識破，我卻未當場點破，所以才讓你調查她的底細，不要打草驚蛇，想必你已知曉此事了吧。”
澹臺月抬起頭，眸光閃動：“不瞞教主，屬下從小棠口中確實得知了此事，只是出於顧忌，並未向教主稟報，還望教主恕罪。”
“沒什麼好顧忌的，我能派你去調查，是我信得過你。”
林凡繼續道：“可曾查出了小棠下毒的目的？她是不是受陰老三指使？”
“教主英明。”
澹臺月語氣輕柔道：“據小棠交代，毒藥是三長老給她的，要她謀害教主。只是她到死也不會想到，教主心思縝密，明察秋毫，早已看破了她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