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黃帝打過招呼了。”絨纓開心地笑道,“走吧,去拆院牆。”
絨纓大步邁進了月老府。柴道煌在後面看著絨纓的背影,眼角又抽了幾抽。他怎麼忘了,絨纓背後有西王母,自然黃帝那邊也是說得上話的。
柴道煌跟著絨纓一直走到了月老府後院。那裡原本只有一個涼亭還有幾把石凳子。絨纓指了指院牆,對柴道煌說:“拆吧,我就準備從這裡開始往後擴建。”
此時阿瑾已經跟了過來,她看了眼柴道煌,下意識的想要問他是不是真的要拆。可是柴道煌只無奈地搖了搖頭,揮了揮手示意阿瑾去辦。
阿瑾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屈膝行禮,退了下去。
柴道煌看著興致勃勃的絨纓,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把紅繩給她繫上算了。絨纓卻走過來一點都不避諱地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去旁邊坐下。
絨纓坐到石凳上,從自己的儲物袋裡變出兩壺酒,遞給柴道煌一壺,剩下的那壺絨纓直接對著嘴就喝了起來,還砸吧了兩下嘴,嘆了聲:“好酒!”
柴道煌拿著酒壺笑了出來。沒想到這個合歡花神倒是和他見過的那些女仙不一樣,一點都不矯揉造作。
柴道煌跟著喝了一口酒,點頭:“的確是好酒!”
絨纓笑著答道:“自然是好酒!這可是我從西王母的酒窖裡順出來的呢。”
柴道煌挑眉:“西王母就不會怪罪於你?
“不會不會。”絨纓搖頭,“她沒有那麼小氣。”
“你怎麼不在花界待著啊?”柴道煌忍不住問道。他總想著絨纓會從花界跑出來可能就是和杏花神有關係。
絨纓撇嘴:“那裡太憋得慌了。長花神還有其他幾位都太恪守規矩,沒意思得很!”
柴道煌聽著,沒有接話。不過他倒是開始覺著這個合歡花神也是個有意思的人了。他也不太喜歡那些條條框框,他總覺著那些規矩都把人給圈死了,沒有一點個性。
“雖然天界也沒有比花界好太多,但好在在西王母那裡我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絨纓又喝了一口酒,“我就想著啊,這六界什麼時候能少一些規矩,也別分得那麼清楚就好了。”絨纓看向柴道煌,“哎,你說,這人為什麼要分三六九等呢?”
柴道煌搖搖頭沒有接話,只是問她:“所以,你跟其他幾位花神鬧彆扭了?”
“也沒有。”絨纓滿不在乎地回答,“我只是不想讓她們總管著我。你知道嗎?她們為了能找個人管我,三天兩頭的想給我找夫君。”她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她們竟然認為只要我嫁出去了,就能乖乖待在花界哪兒也不去!”
這下柴道煌才明白了為何杏花神會來找他,而現在,他也不再想給絨纓牽紅線了。
阿瑾帶了一批天兵回到了月老府,那些天兵幹起活兒來倒也麻利,沒半個時辰就把月老府後院的圍牆給拆了個精光。
“不知二位上仙想要把圍牆擴大到什麼程度,小仙好讓人給建起來。”那群天兵裡的領頭人抱著拳問絨纓和柴道煌。
柴道煌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了絨纓。這事,他做不了主。
絨纓想了
想,對那天兵說:“就擴十畝地吧。”
話一出口,柴道煌連帶著在場的其他所有人都愣住了。
十畝地!在這天界還沒有一個上仙敢把自己的府邸建造的那麼大呢。就連黃帝的住處以及西王母的瑤池也才不到十畝地。柴道煌一個小小的月老,他又怎麼敢?
絨纓皺著眉看他們:“怎麼了嗎?”
她在花界的那片合歡花林也不止十畝地啊,怎麼跟他們說了以後,他們就都是這麼一副吃驚的表情?
柴道煌嘆了口氣:“我只是個上仙。在天界,上仙最大的府邸也才三畝地的大小。”
絨纓的眉頭皺的更緊:“怎麼這麼小啊。”
柴道煌覺著自己太陽穴的位置上突突地跳。他開始思考絨纓是不是誰派來折磨他的。
“這已經不小了。”那個天兵頭子訕訕的說。
絨纓不滿地撇嘴:“好吧,那就擴到三畝吧。”
柴道煌和其他人都鬆了口氣。剛才他們生怕絨纓會不聽勸,那樣他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
其實他們大可不必擔心。絨纓雖然任性了些,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她也知道這不是他們花界,也不是可以讓她為所欲為的瑤池,她總是還要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的。
天兵們很盡職,不光是替柴道煌把院牆重新建好,還把被圍到院中的那片地給重新整修了一番,把上面的雜草全部清理乾淨。不過絨纓沒有就這麼把他們放回去,而是徹底把他們當成了建築工人使喚,讓他們在院子裡修了個池塘,還用鵝卵石鋪好了好幾條小路。
絨纓手扶著下巴看著他們幹活,想了一會兒,指了下幾乎是院子盡頭的一塊地,對天兵們說:“就那兒,再幫忙建一個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