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巧對他笑了一下,便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咱們走吧?”我問他們。
花大姐盯著扶巧點頭,吩咐旁邊的小廝:“叫馬車到門前來。”
小廝作了下揖,離開。
花大姐往扶巧身邊走,張嘴,似是想說什麼。但扶巧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拉了我往院外走:“馬車應該一會兒走過來了吧,我們在這裡等著。”
我看了眼身後的花大姐,能看到他眼裡有些失落。
“你和花大姐之間到底怎麼了?”我靠到扶巧身邊,低聲問她。
扶巧臉上沒有異樣的表情:“沒有啊。我和他一直不都這樣嗎?”
“沒騙我?”
“沒有。”扶巧笑了一下,但那個笑讓人感覺怪怪的。
這時,小廝駕著馬車到了院門外,打斷了我繼續問下去的想法。
小廝從馬車上跳下來,習慣性的在馬車旁趴下,等著給我們當墊腳凳。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與扶巧皺了一下眉。
花大姐迅速瞟了眼扶巧的表情,忙上前呵斥開了小廝:“去搬個凳子來!”
小廝頓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趴在那裡抬頭看花大姐,似是沒聽懂他的話一般。
“搬個凳子來!”花大姐咬著牙又說了一遍。
小廝匆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慌慌張張的跑進了院子裡。
花大姐訕訕的對著我和扶巧笑了笑:“我們平日裡沒有這種不人道的做法,真的!”
扶巧對著花大姐微微翹了下嘴角,沒說話。
花大姐忙看向我,小聲對我說:“幫我說說,拜託了。”
我撇嘴。剛剛那小廝趴下的多自然啊,絕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他讓我怎麼跟扶巧解釋?更何況扶巧在青丘長大,平日裡是肆無忌憚外加無法無天了些,但對他們那裡的小妖還是不錯的,更是不喜歡這種泯滅心性之事
“月巧......”花大姐往扶巧身邊湊了湊,被扶巧躲開了。
小廝拿著凳子放在馬車旁,退到了一旁。
扶巧抬腳踩上去準備上馬車。花大姐要上去扶,但是扶巧已經手腳麻利的掀簾進了馬車。
我嘆了口氣,跟著上了車。
以扶巧的身手,連凳子都不用就能上車,哪兒還用得著花大姐去扶?
我坐到扶巧身邊,但花大姐卻半天沒跟進來。坐在馬車裡,聽外面的動靜,應是花大姐在訓斥那個小廝。
扶巧在我身邊低著頭,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與花大姐之間絕對發生了什麼。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昨天扶巧跑出去時發生的事。不然不會從昨晚扶巧回來後,她就如此反常!
馬車的簾子被花大姐掀開,他鑽進馬車下意識的往扶巧身旁走,但在他看了眼扶巧後,還是在較遠處坐下了。馬車走動,駛離少尹府。花大姐就那麼安靜的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扶巧。而扶巧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低著頭,看自己的腳。
我看著這兩個彆扭的人暗暗嘆了口氣,靠著椅背上閉目養神,對他們是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