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輕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原是在下誤會了七殿下。在下還以為......”
“還以為我會報復你?”扶巧不屑的又幹了杯酒,“我哪兒有你想的那麼小肚雞腸!不就是和你一起吃頓酒嗎?又不會把我怎樣!”
“可在下以為你不願與我一起吃酒。”睚眥飲下杯中酒,拿起筷子去夾菜。
扶巧忙伸手攔下:“彆著急。”
睚眥伸著筷子疑惑的看向扶巧。
“喝這酒,吃菜是有順序的。”扶巧說,指了指離她自己最近的那盤水晶肘花,“得先吃這道。肘子裡的油花能最大的激發出酒裡的花香。”扶巧給睚眥夾了一塊肘子到他的盤子裡,“嚐嚐。”
睚眥看著自己盤子裡的肘子,嘴角輕笑,沒動筷子。
“沒毒啊!”扶巧翻了個白眼,“你在青丘吃飯!我給你下毒。我是傻嗎?傳出去,別說是青丘,就是整個六界,我都混不下去了!”
睚眥笑了笑,將肘子放到嘴裡,嚼了幾口,有抿了口酒,點頭。
“沒騙你吧!”扶巧撇嘴,“怎麼就那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在下的不是。”睚眥端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酒,端起,“給七殿下賠罪了。”
扶巧哼了一聲,和他碰杯,喝了杯酒,又給睚眥夾了口桂花鴨:“你再嚐嚐這個。這裡的桂花香和酒香剛好呼應。”
這次,睚眥沒有再懷疑,直接吃下了那口鴨子。
“不錯!這青丘第一酒樓的飯菜就是不一樣,比我們龍宮的不知好了多少倍。”睚眥誇讚道。
扶巧笑了笑:“那你就多吃點。不過那藕夾,你得最後吃。是用來清口的。”
“是!”睚眥陪笑,歡快地喝著酒。
看他們倆喝酒,吃肉,相談甚歡,我愈發的納悶兒。
扶巧不是讓我來看戲?
她不是說那醉花釀只要一滴就能醉倒?
為何我卻看睚眥越喝越美了呢?
她到底讓我來看什麼戲啊?
難不成就是讓我來看他們吃飯?來饞我的?
酒過三巡,兩人已無話可聊,酒壺裡的酒也喝的只剩幾滴。
那睚眥終於露出了些暈眩之意。
只見他眼神迷茫,手中的筷子都拿不穩當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扶巧說的那場戲......要開演了。
“來,來,吃個藕夾。”扶巧往睚眥的盤子裡夾了塊藕夾。
睚眥此時臉上以無之前的“文質彬彬”而是一臉的不耐煩,揮掉了盤中的藕夾。
“你......不是說......說這是最後吃的!”睚眥口齒不清地說,“我還沒喝夠,怎麼能吃這東西。”
扶巧未回話,反而旁邊一個女裡女氣的男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地上的藕夾,尖叫:“喲喲喲!怎麼能如此對待食物!你這麼做,會遭天譴的!你知道嗎!”
睚眥衣袖一揮,一股凌厲的風將那小妖揮得坐回到了椅子上:“哪個敢來讓我遭天譴!不就是個藕夾嗎!就是這一桌子菜,我也可如此對待!”
說罷,睚眥就掀了面前那一桌飯菜。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想著他一個來青丘做客的,怎麼敢在人家的地盤上撒野。
那被罵了的小妖自是不高興,重新站了起來,揪著睚眥的衣服就往地上帶:“今天不管你是誰,都得把菜給我撿起來!我們青丘種點兒糧食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