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節......”我咬唇,“我能留下來嗎?”
“嗯。”
笑容在我嘴角炸開,我摟住他的脖子,猛的起身,又想再親月老一口,以示感謝,可又想到之前他說過,我不能這樣,便又縮了回去。
月老似是看出了我想要做什麼,怔了一下,用清冷的聲音說:“我說的是你不能對旁的男子這般,我......沒關係。”
我笑了,吧嗒一口就親了上去。
就是嘛,有感謝就要表達,讓我憋著,著實難受。
被月老一路抱著回了墜花煙,塗山珏看到我們回來,搖了搖頭,用一種看那些不爭氣的小輩般的眼神看了會兒月老,忿忿離去。
月老倒是不在乎那老狐狸的態度,把我放在了床榻上,還為我找來了繡花鞋。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知道嗎?”月老替我將鞋穿好,細心的囑咐。
我點頭。
嗯,我已成人形,不能再這樣了。
雖然月老這般寵著我,但他還是我的師傅,教導我才是正格的。
也就是他教我,我才知道了他拿給我的那本書叫《啟華經》,是給我用來鞏固靈根的。但這書也太長了,硬是有三千多頁紙。先別說背,就是讓我把裡面的字都認全,就已經要了我半條命。
三天過去,我能認識的字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如果再這樣下去,別說是鞏固靈根了,先給我鞏固鞏固這條命吧!
“香絲,香絲!”半夜,我正就著燭火的微光懨懨地伏在案子上盯著那本要命的經書,不知從哪兒傳出一個女孩兒低低的聲音。
我從案子上撐起身子,四下看了看,才發現窗戶那裡蹲了只毛茸茸的紅狐狸。
“你是誰啊?怎的知道我的名字?”我上前捏了捏這狐狸的耳朵,手感甚好,甚好。
那狐狸搖了搖頭,把耳朵從我的魔爪中解救出來,一躍跳到了地上,變成了人形,竟是扶巧。
“你這幾日去哪兒了?我怎的都沒見到你?”我走過去,研究她身上的衣衫到底是如何變出來的,“你舅舅近日不愛搭理我,弄得我也不好去問。”
“還說呢。”扶巧坐到床上,沒好氣地看著我,“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被舅舅送到我娘那邊。也就是我機靈,不然現在都逃不出來。”
我瞪著眼睛看她,沒懂她是什麼意思。
扶巧撇了撇嘴:“你要是不會喝酒就應該告訴我。這回可倒好,你是喝美了,我卻被關了起來。”
聽她這麼說,我才好像明白了些。月老後來告訴我,那天我會出現那種感覺,是因為喝多了酒。
“我不也是第一次喝嘛。”我訕訕地笑,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那個樣子,更不知道會害得她被關起來,“你說,要我怎麼賠償你?”
“賠償就算了。”扶巧大氣的揮了揮手,“畢竟你現在也不比我好受。”她朝案子上擺著的經書努了努嘴。
看到書,我剛好些的情緒一下子又低沉了下去。
“扶巧。”我看向她。
“嗯?”扶巧拍了拍床上的被子,躺了下去。
“我十有八九是不能去過你們的乞巧節了。”我無力的坐下,把下巴放到了案子上。
“為什麼啊!”扶巧側躺著,半撐著自己的身子,看我,“月老不都讓你留下來了嗎?你可不能不去!我從家裡跑出來就是為了這個。”
“可是師傅說了。如果我背不下來這本書,我就不能出這個山洞。”
我哀怨的看著眼前的經書。
我當初留在青丘,可不是為了來背書的呀。
“你偷偷溜出去。月老又不在這裡,不會發現的。”扶巧往床的裡側挪了挪,“來,歇了吧。”
我看向她,搖頭,哭訴:“師傅就住在旁邊的洞裡,我偷溜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