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被誇的不自在,忍不住老實的吐露心聲,“我只是怕死而已。”
一旁的男警同志笑道,“這年頭,有誰不怕死的。”
女子跟著笑說,“我已經打電話給你哥了,他一會就來接你。”
接人的車很快就到了,不過下來的不是葉森,而是蘇世景,從女子那邊聽了過程後,目光落在了雙手放膝,坐姿乖巧無比的晚回身上。
晚回眸光一轉,見得他,很意外,“蘇大哥?我哥呢。”
蘇世景非常簡言的道“自習,他不敢逃課。”
晚回疑惑的看他,無聲的詢問:那你沒課?
他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我逃課。”
“……”
>o<要不要這麼理直氣壯啊!
這時,女子也拿著資料從裡頭出了來,見得來的是世景,有些意外:“J,怎麼是你過來?”轉念想到晚回與葉森的關係,便釋然的笑了。
晚回有點疑惑:J?
蘇世景顯然與她很熟悉,在她遞來的宣告上籤了字後,將晚回與姚麗一併接了走。
警局的臺階下,已有車停著。
晚回和姚麗坐上了後座,蘇世景在前頭開著車,他沒有將她們直接送回學校,而是開到了衛生所,停車,下來,回身時見得二人還窩在後車座上,面容沒什麼表情的出了聲,“下來。”然後率先走入裡頭。
晚回遲疑了下,跟著下了車。
進到裡頭找到蘇世景時,他的身前坐了一名醫生,很溫和的問,“是你受了傷吧?來,在這坐下。”
晚回愣了下,很意外的看向蘇世景,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
蘇世景回答了她的問題,“正常人不會走路像個柺子。”眸光落在她膝蓋處。
晚回“……”柺子,……好心塞!
內傷的深呼吸了下,告訴自己鎮定後,她在護士的指引下,撩起長褲,膝蓋的鮮血淋淋的傷處便暴露了出來,連她自己都難以入眼。
蘇世景看了眼她的傷處,面無波瀾的對要上藥的護士說,“先給她酒精消毒。”
“呃。……”晚回舉手,出聲說,“我覺得,用水清理下傷口就行了。”
蘇世景沒理她。
護士看看她,再看看蘇世景,回身拿酒精去了。
酒精沾上傷口的瞬間,晚回疼的罵孃的心情都有了!可偏偏一張口時,對上蘇世景那張臉,便不由得熄了聲。
因為她有所感……
估計她就是真罵了什麼,這人恐怕也不為所動,到最後只會叫自己憋屈死。
傷口有點大,護士估計也理解她的疼,柔聲說,“忍一下啊,很快就好。”
姚麗想到她的傷有一半是為自己受的,非常大義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痛就咬我吧!”
晚回又好氣又好笑,拍開了她的手說,“別,我懶著呢,可不想給你端茶端水。”低頭看了下護士溫和的動作,她視死如歸的開了口,“這位姐姐,麻煩你了,直接沖洗下吧。”
護士啊了一聲“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