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瘋魔,不成活!
其實陸炎骨子裡,有那麼一點癲狂基因。
99年,由村小升初中,初時自覺不錯沾沾自喜。可班主任當眾誇讚幾個好學生名字,卻沒有他時,真的怒了。
這股勁,足足攢了一學期。每天廢寢忘食拼命唸書,宿舍熄燈了,就去走廊看。被老師攆回去,就去宿舍外,藉著辦公室的燈光。
當辦公室的燈也關了,就去操場邊上廁所外的路燈看。一番拼搏自有收穫,月考第二,期中第一,期末第一……
再後來,日子過得不如意時。他不懷念從前取得的些許成績,只恨自己為什麼沒了當初的那股狠勁與執行力。
還好,這一次,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炎哥瘋了!
這是同桌楊箏給的評價,上課聚精會神的聽講,那勁頭,似乎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
課間除了上個廁所,要麼閉目養神,要什麼繼續看書。回寢室什麼樣她看不到,卻能打聽出來啊!
回寢也不歇著,不嘮閒嗑,看到熄燈,第二天五點多就起……
再結合陸炎白天時的做派,眾人似乎看到一個剛剛剃度的苦行僧,然後,感到些許壓力。
有危機感的,變得比平日更加勤奮。得過且過的,覺得有些不自在,偶爾會說兩句風涼話,卻也僅限於此。
班上不少女孩,倒是對陸炎的印象大為改觀。因為女孩本就比同齡的男生成熟的早,更會在適婚年齡,去尋找身邊的潛力股,在一個合適的年紀把自己嫁出去。
高中找潛力股早了些,卻架不住學習壓力大啊!
就算不找陸炎,沒事拿他當談資,嘮嘮閒嗑也是一種消遣嘛!
週日,縣城內唯一一家冷飲廳碰碰涼內,高婧雯、許丹、莫逢雪三個同班女孩,一人一杯冷飲,說起最近忽然奮發圖強的陸炎。
“哎,婧雯,陸炎,真就沒再找過你?”許丹“吸溜吸溜”的喝著冷飲,忽然說了一句。
高婧雯聽這話意興闌珊,“沒有啊,人家努力學習要考好大學呢,哪有心思理我!”
莫逢雪則道:“其實陸炎還是不錯的,長得也行,個子也高,他要以後一直都是這勁頭,好大學、好工作,都沒問題!”
許丹則笑著說:“到時還會有好物件,絕對是個不錯的潛力股,哎,小雯,你對他還有那意思嗎?要沒有,我可那啥了!”
女孩子在一起,聊天的尺度還是相當大的,大到能讓一些男同志自卑。
高婧雯聽許丹這麼說,連忙道:“他好不容易才靜下心念書,你可別去幹擾他!”
許丹一副很好奇的模樣,“怎麼,你倆不會有什麼約定吧?”
莫逢雪道:“肯定是,難道是要他考年級第一,還是說考入重本啊?”
許丹嗤笑,“要是考年級第一,或者是重本的話,你倆也上不到一所大學,將來啊……”
高婧雯聽了,心中莫名煩躁,原本的陸炎根本不在她考慮的範疇內,可最近,卻有種丟東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