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階黑暗術士麥利爾很是有些得意的看著下方,那些黑暗精靈們都按照他的要求,開始糾纏起那些騎兵部隊來,雖然他並非這些戰士們的領主,但是自從自己辦成了那件大事之後,這些普通的傢伙也根本不敢違抗自己的命令啊!
不過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角鷹獸,還有幾名角鷹獸騎士,他也不敢太過大意,他陰笑著準備了第二個法術,然後朝衝在最前面的敵人一指,“鑽心剜骨!”
“啊!”首當其衝的達維立刻感覺到一股劇痛從渾身上下蔓延開來,甚至比被敵人的刀槍砍在身上還要更疼得多。
猝不及防之下,這股劇烈的疼痛讓他在角鷹獸的背上都搖晃了好幾下,差一點就要摔下去了,如果從這麼高的半空中墜落下去,即使身為防高血厚的英雄級單位,他恐怕不死也要重傷!
他旁邊的炎刃自然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達維的不對勁,但是他卻沒辦法解除對方這種狀態,他畢竟只是個戰士而已,不是法師。
不過看著前面不遠處那個奸笑著的高階黑暗術士,炎刃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最直接的解決方案,那就是幹掉致使達維出現異樣的罪魁禍首,幹掉那個法師!
但是下一刻,高階黑暗術士麥利爾再次奸笑著甩出了一個魔法,炎刃立刻就知道達維剛剛為什麼會叫得那麼大聲了!
正在地面上和華美斯一起,對萊納成功施展了救援,並且一起朝那些冷蜥騎兵們發動衝鋒的李維斯,很快就略微有些明白了奧蒂莉亞所說的不對勁,大概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高階黑暗術士似乎掌握著一種非常獨特的魔法,雖然沒多少傷害,但是中招的達維,炎刃,甚至是那些角鷹獸,有一個算一個,似乎都遭受著難以忍受的劇痛。
所有的角鷹獸,連同它們背後的騎士們,都一個個渾身顫抖著,甚至一時間連武器都沒辦法握緊了,這樣子的他們別說發動攻擊了,能保持飛行的狀態,不從天上摔下來都已經很辛苦了!
看來下次還是得多帶一些遠端部隊,如果有西耶娜她們在的話,這個高階黑暗術士根本無法像現在這麼囂張。
不過幸好,自己也沒白去一趟黃銅血池,雖然她們和傳統意義上的弓箭手有不小的區別,但是普通弓箭手們能做到的事情,她們同樣能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
正當高階黑暗術士頗為興奮的施展了第七個魔法,製造了七個因為渾身劇痛,而無法對自己發動攻擊的敵人之後,在準備第八個魔法的時候,他卻忽然間聽到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下一秒鐘,五六根短矛的箭矢已經帶著呼嘯的風聲撲面而來,看它們飛行的速度和角度,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被封鎖了所有逃跑的可能,甚至有兩根箭矢是直接在瞄準著自己座下的黑暗飛馬!
高階黑暗術士頓時臉色大變,即使暫時沒看到攻擊發起者所在的位置,但是他做夢也不會忘記這些巨型箭矢的主人,她們都是那些最致命的美杜莎啊!
關鍵時刻,高階黑暗術士直接扔掉了手裡心愛的法杖,轉而從腰間的空間袋裡拿出了一個帶有小小缺口的黑色卵狀物,雙手捧在胸前,大量的魔力瘋狂的灌注進去,因為短時間內的過度施法,使得他口鼻之間都隱隱有鮮血逸散出來,但是他卻根本來不及擦拭,也沒有那個心情。
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次施法沒能成功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明天了!
不過幸好他成功了,一股黑色的烈焰,從他手中的卵狀物體中噴射而出,儘管只有那麼幾十厘米寬,但是威力卻極為強悍,迎面而來的兩根巨型箭矢被這股黑色烈焰灼燒了一下,立刻就像是風化了一樣,隨風消逝在空中,原本被巨型箭矢封鎖的空間也出現了一個缺口。
高階黑暗術士趕緊駕馭著黑暗飛馬從那個缺口中衝了出去,朝地面的部隊匯聚過去。
雖然不知道那些美杜莎們為什麼會選擇和這些人類奴隸並肩作戰,但是這下子他卻再也不敢冒險飛到空中了,因為那是在找死!
但是他的計劃卻未能成功實現,因為一頭古墓巨蠍已經跟隨著李維斯等騎兵單位,悄悄的摸到了百十米內,他已經進入了歐菲妮的施法範圍之內!
“群鴉盛宴!”
隨著歐菲妮的嬌喝,大群能量烏鴉混合著她的烏鴉形靈魂戰愧蜂擁而出,直接朝高階黑暗術士身上撞了過去。
高階黑暗術士抬手召喚出了幾個黑色的能量盾牌,試圖抵擋這些攻擊,但是很快他就有些錯愕的發現,這不止是一種單純的魔法攻擊,更是有不少是擁有實體的怪物!
而且和那些美杜莎一樣,它們同樣把一部分攻擊放到了自己的坐騎身上!
大意之下,高階黑暗術士不僅沒能如預想般返回自己的部隊中間,他座下的黑暗飛馬反而率先受了驚。伴隨著一聲驚叫,高階黑暗術士直接被髮狂的黑暗飛馬從半空中甩了下去!
但是他卻用不著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摔死了,因為有人已經抓住了這個機會,想要徹底解決他這個麻煩了。
又一波短矛的箭矢破空而來,並且她們的主人似乎也汲取之前失敗的經驗,她們這一次沒有小看對手,她們使出了全力,足足超過二十支巨型箭矢,直奔高階黑暗術士而去!
在半空中什麼都做不了的高階黑暗術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攻擊迎面而來,在生命中的最後時刻,他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吶喊:“不,我不該死在這裡,我還沒有殺掉阿瑪納!”
但是不管他怎麼尖叫,怎麼絕望,面對足足二十幾支由美杜莎們所射出的巨型箭矢,他還是直接被秒殺了,甚至連整個身體都被那些巨型箭矢凌空撕裂,一大蓬鮮血夾雜著幾個閃光的物品向地面墜落了下去,不管他還有什麼後手,現在他都是已經徹底的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