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還不向陳仰下手?”馮雪顏問道。
“他怕了。”竹青黛說道。
“陳豪怕了?怎麼可能……現在他手上證據鑿鑿,一切準備全部做足。且陳仰單槍匹馬,沒有任何靠山給他撐腰,陳豪簡直佔盡了優勢,憑什麼怕他?”馮雪顏覺得這屬於無稽之談,總感覺竹青黛過於高看陳仰了。
“看下去便知。”竹青黛眯起了雙眸,目光始終放在了那個身著黑色中山裝,神情淡漠的青年身上。
竹青黛也很好奇——
陳仰到底有何能耐,能讓陳豪此刻對他如此畏懼?
“陳仰,你把話說清楚,疾俯公司怎麼就成我的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沒有聽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陳豪語氣有些發顫,眾人聽在耳裡,不知他是壓著怒火,還是壓著恐慌。
陳仰歪了歪腦袋,開口道:“你真不明白?”
“我當然不明白,你能開出疾俯公司這樣規模的公司,以這樣的手段賺錢,聰明絕頂,我可沒有你這樣的頭腦。”陳豪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說道。
“豪哥,你還和他廢話個屁!”
鄒豐偉完全忍不住了,他就沒搞懂這兩兄弟在打什麼啞謎,囉裡囉嗦,拿著檔案衝過去對陳仰說道:“陳仰,你挺能耐啊!領著疾俯公司犯的罪狀,寫了整整28頁紙!你知道自己公司馬上要讓你哥哥接管,所以才說疾俯公司是他的吧?你這腦瓜子倒挺聰明,挺能看清楚局勢!”
之前惠市的那場會議上,陳仰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當著那麼多青年才俊的面頂撞他,彷彿和他有仇似的,連竹青黛都詫異陳仰怎麼敢惹鄒豐偉這號人。
這就導致了鄒豐偉比所有人都要恨陳仰,巴不得陳仰早點死。
“怎麼,不吭聲了?”鄒豐偉譏諷地看著陳仰。
陳豪也目不轉睛,將目光死死盯在陳仰身上。
要是真如鄒豐偉所說,那陳豪對陳仰就沒什麼顧忌的了,可立馬動手。
他現在就擔心結果並非鄒豐偉說言,而是另一種可怕的結果,所以才對陳仰畏懼,不敢亂說一句話。
“你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回答你?你怎麼不問問陳豪為什麼不吭聲了?”陳仰反過頭對鄒豐偉問道。
鄒豐偉咬牙切齒,氣得滿臉通紅,過去拎著陳仰的衣領,握著拳頭對陳豪說道:“豪哥,可以和這廢物攤牌了嗎?我他媽現在想宰了他!”
“鄒公子,你可不要衝動,這麼多人看著呢,你這一拳要是打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你的家庭都會因你受牽連哦。”龍秋野沒有出手阻止他,猙獰的面龐上,反而咧開了一絲笑意,無比滲人。
“我他媽就偏不信這個邪——”
鄒豐偉一拳剛想揮下,但發現陳豪滿頭大汗,目光偏移不定的望著地面,神情膽怯。
鄒豐偉感覺到不對勁了,這一拳終究不敢揮下去,聲音有些發顫道:“豪……豪哥,到底怎麼回事,你……你別嚇唬我。”
陳仰一把推開他的身子,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江如畫,好好告訴他們是怎麼一回事吧。”
江如畫捧著一疊檔案,緩緩走到了陳豪面前,說道:
“陳豪哥,疾俯公司從一開始,就是以你的名義註冊的,陳仰沒有任何股份,直到現在,他都是疾俯公司的一個外人。”
此話出口,宛如石破天驚般,全場一陣譁然!
“不會吧?!”
無數人吃驚地瞪大了雙眼,竹青黛,馮雪顏,陳言……各大青年才俊,所有與疾俯公司結果仇怨的其他老闆,都如遭雷擊一般,愣愣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