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此事真是他誤會了陳仰一般,神情愧疚至極。
陳仰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陳豪最大的特色,就是虛偽,陳仰早料到他會把罪責都甩到江如畫身上了。
陳仰當初在陳家的時候,就被他用這樣的手段汙衊過很多次,承擔了很多莫須有的罪名,陳仰早已見怪不怪。
“沒關係……”
徐可卿看到之前囂張跋扈的陳豪,現在又變得如此低聲下氣,讓她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一下竟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陳仰在此時輕蔑地說道:“陳豪,那他們打電話找你來勒索的事情,應該和我沒關係了吧?”
陳豪迅速說道:“當然沒關係。”
陳仰又說道:“那這次給陳家蒙羞的人,你心裡也有數了?”
“有數了!就是她這個賤人!我還一直疑惑陳仰你畢業在金陵大學,怎麼同學聚會是在惠市舉辦,原來江如畫和你同學勾搭在了一起,特地過來找這個刺激的,我實在想不到,以前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陳豪轉過頭憤恨地看了江如畫一眼,都是因為她,讓自己佈下的計劃,毀於一旦。
原本陳豪掌握到了徐可卿的影片,只要不公佈到陳家那邊,便基本可以利用這一點來要挾陳仰,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這樣的影片流出去,想調查出他掌握的遺產輕而易舉。
要知道,陳家老爺子去世,陳豪沒有被分到一分錢的遺產,這正是他在意的原因,他要將陳仰的一切都奪走,包括這份遺產。
但事情發展到了現在,讓他期待落空,反而還讓自己變成了被動的一方,陳仰說不定手中也有這份影片,足以拿來要挾他。
所以陳豪一口咬定這是江如畫自己鬧出來的事情,直接把關係甩脫乾淨,就算陳仰想去陳家那邊告他一狀,也是江如畫自己蒙羞,影響不到他半分。
“陳豪,我怎麼覺得影片裡的江如畫,並不情願啊?她是不是被人威脅的,你誤會她了?”陳仰突然開口問道。
便是徐可卿都看得出來,江如畫也是被人用酒害的,她根本不可能去勾搭誰。
“我誤會什麼,她當然不是被人威脅的,她就是自願的!”
陳豪忽然提著江如畫的衣領,目光陰狠的看著她,說道:“你是被人威脅的,還是自願過去的?!”
江如畫面頰上緩緩流下兩行淚珠,嬌軀直顫,她看著陳豪的眼神,已經無比失望。
事已至此,她那裡還不知道陳豪打的什麼主意,他就是陷害徐可卿不成,現在想洗脫掉關係,讓自己背鍋。
“你這個賤人,說不說!”
陳豪又用力扇了江如畫一耳光,把她從座位上扇到了地上,讓她身上的淺白色旗袍,染上了難以抹去的汙漬。
江如畫精巧潔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巴掌印,她怔怔地看著地面,忽然自嘲一笑,輕聲說道:“陳豪哥說得沒錯,是我自願過去的。”
陳豪冷笑了一聲,江如畫雖然是他母親的養女,在陳豪眼裡,就如同是中途抱來的一隻流浪犬般,不值一提。
他瞪大眼睛對陳仰說道:“你都看到了?陳仰,是她自己過去的!”
“哦,那我沒什麼話好說了。”
陳仰點了點頭,目光虛眯,看著地上失魂落魄的江如畫,他又故作漫不經心地對陳豪說道:“陳豪,我記得前一段時間你因為江如畫在陳家大發雷霆,對於她在我家當女傭的事情很不滿?”
“你聽錯了,我有什麼不滿的?她這種賤貨,只配當你家的女傭。”
陳豪皺眉看了江如畫一眼,指著陳仰說道:“現在開飯了,還不去給你的主子盛飯倒酒?”
江如畫扶著牆站了起來,目光迷茫地看向了陳仰。
她原本是想知道,陳仰此刻會以什麼樣的表情看她狼狽的模樣,卻發現,陳仰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戲謔或報復了她之後的快感,反而是一種理解和同情,無比正經。
陳仰拉開了右手旁的一道座位,淡淡地對她說道:“江如畫,我不用你盛飯倒酒——”
“你要願意,就過來坐在我身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