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我又看到了對方,他還沒走。
我深呼吸了一口,說道“前輩這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沒碰到過這種事兒,就好像這個世界反過來了一樣。”
他拍了拍我肩膀。
我嚇了一跳,本能的躲到了一邊。
他說不用怕,他不會對我拍花子。
隨後他望著廁所,說道“那炷紅香,名字便叫做陰陽顛倒香,屬於幻香類,當今世上,只有三個人會制此香,老夫是其中一人。”
“年輕人,讓你見識見識,是為了打消你的疑慮,讓你相信老夫的本事。”
我立即恭敬道“前輩,我相信了,那我選的黃顏色的香,比這根紅顏色的如何?是黃的厲害還是紅的厲害?”
他搖頭說“不屬同類,無法相提並論,你既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事兒,那便該知其厲害,要小心使用。”
我看著他,心想“你這怪老頭兒,我都不知道黃香的作用,怎麼小心使用?”
當然,我只敢在心裡吐槽兩句,越有本事的人性格脾氣越古怪,我可不敢當面喊他怪老頭兒。
“前輩,你有你的規矩,我尊重就是,但我還是想換個方式問問,假如碰到了武功高手,我能不能用此香對敵?”
他猶豫了兩秒鐘,頷首點頭。
我心下一喜,接著問“如果是那種當今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呢?比如說長春會屎無常那種級別的。”
“你說誰!”
他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我大聲道“伏屍鄭大強!外號屎無常!他現在就在千島湖。”
他聽後瞳孔瞬間收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
下一秒,我臉色也變了,因為我反應過來了。
“那個前輩,我說錯話了,屎無常前段時間是在千島湖,聽說是為了完成長春會的什麼任務,現在人早離開了,都走了一個多月了。”
“年輕人我送了你東西,不要對我說謊實話告訴老夫,此時此刻那個人是否還在這裡,他在何處?”
“這個這個前輩你別為難我了,我就是個小人物,知道的訊息有限,大部分也是聽別人說的。”
他聽後閉上眼,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行,年輕人,我知道了。”
“老夫不為難你,沒想到啊我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再見到那人,或許這是老天爺的安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他這反應,我提心吊膽問“前輩,你剛才說的,88年那件事兒,你兒子”
似乎回憶起了當年,他閉著眼道“沒錯,我的小兒子死於那人之手,一掌斃命。”
我有些緊張,嚥了口唾沫,開口說“我知道那次的事兒性質和兩年前的佳木斯之夜一樣,死了不少人,但同樣有不少人順利出走了,前輩,你不妨換角度想想看,令子的死是有意義的,雙方意見產生了分歧,各自站的角度不同,一些流血事件無法避免,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活著的人不應該在被當年的事兒影響了,就像乞丐劉,他現在自由自在的在邯鄲過著要飯生活,還有湘西趙爺,他也在吉首安享著晚年。”
“年輕人,你還沒成家吧?”
“沒有。”
“你還沒成家,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感覺,那種喪子之痛,你無法理解那種痛苦並不會隨著時間減淡,反而會隨著時間加重,既然老天爺給了個機會,總歸是要試上一試,也算了結自己心中一件多年的心事。”
話罷,他手一揮,像變戲法般手中多出了一根線香。
他將線香遞給了我,目光平靜,說道
“你替那人上炷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