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我先上去,伸手將她拽了上來。
她馬上用圍脖遮住了口鼻,抱怨說:“臭死了。”
我解釋說這是拉魚的車,臭很正常。
她開啟手機的電筒照亮,近距離仔細觀察了所有鐵鍋,看她伸手去碰鍋裡的錢串子,我沒阻止。
之後她又從包裡掏出一根“鐵針”。
這針可比正常的粗多了,還是能折對折的。
我在旁道:“怎麼,還不信你哥?”
她看著我,毫不掩飾道:“你有前科,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攤手說:“隨便驗。”
只見她先用針順著鐵鍋邊緣,用下向下插,拔出來看了看,然後換個點位在插。
六口鐵鍋,她挨個插了一遍。
之後她從鍋內撬下來一條錢串子,蹲下,用力摔開了。
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說道:“貨沒問題,那加上之前欠你的,一共兩百六。”
“兩百七。”
“就兩百六!你要是不賣,老孃現在就回去!”
我撓頭道:“這樣,兩百六就兩百六吧,但你那套脈衝不還了,我留下。”
她斜眼看著我,說:“你他媽的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認識這麼久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髒話。
“那我先把貨拉走!錢後天轉你卡上!”
我馬上搖頭:“,不行,一手錢一手貨,之前那七十我能做主,這兩百我做不了主,咱們之間的感情就值七十。”
她笑了,從車上跳下去,走到不遠處打電話去了。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左右,我手機陸續收到了進賬簡訊,錢分四個賬戶給我轉了過來。
她走過來說:‘合作愉快,那我把車開走了。’
“那不行,你得自己找車。”
“你怎麼這麼摳!!這又臭又破的車能值幾個錢!”
我說不是我摳,這我租來的!還登記了身份證,要還的。
“那我開回去把貨卸了!在找人給你專門送回來行不行!”
“可以啊,沒問題。”
我笑道:“那我祝願梅老闆能出大貨,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