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了怎麼著?女魔頭。”
我深呼吸調整情緒,要不是屎無常在旁,我一定修理這小子。
屎無常擺手:“你們兩個別給我吵了,柳姑娘的情況我必須看一眼才能確定,如果症狀輕我還能想想辦法,如果嚴重....”
“怎麼?嚴重了就治不好?”我問。
“哎....”
屎無常嘆氣:“基本治不好,如果出偏嚴重,對身體的損傷是單向且無法逆轉的。”
我沮喪道:“肯定嚴重,她頭髮都白了,屎哥你不能放棄啊,她親口向我透漏了,她愛你,很愛很愛很愛,愛到了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愛到了不想拖累你!”
“她.....她真是這樣說的?”
“真是!我從不說假話,她還說你的武功蓋世無雙,她說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跟在你身邊陪你浪跡天涯,並且在為你生個一兒半女。”
一聽這話,屎無常噔噔噔後退了幾步!
他緊攥雙拳,臉上表情先是震驚,隨後是悲喜交加。
一個女人,臨到死都在為自己著想,試問換做哪個男人能坦然自若?
當然, 真實情況是小姑奶奶並非那麼愛他,只是仰慕他的武藝,此外還嫌他窮,嫌他有口臭,我只是在中間稍微添油加醋了一把。
雖然我自己還是光棍一個,但我覺得我有做媒婆的天分,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過去相親也都是這樣的,男女完全不瞭解彼此,全靠媒婆一張嘴,等結婚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但木已成舟了,到最後磕磕絆絆過了半輩子又發現,彼此還挺合適。
男女之間,時間會淡化一見鍾情,但時間能強化地久天長。
屎無常像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咬牙道:“走!現在就去看她!”
我心虛說:“你先去,她要是知道我說了她的秘密肯定打我,我之後等她氣消了在去。”
“你小子,淨想那些沒用的,她難道還敢當我面兒殺了你不成?走!”
屎無常不由分說拉著我往外走。
我心一橫也豁出去了,反正紙包不住火,早死晚死都是死。
到了柳穿魚居住的小衚衕已是凌晨三點多,屎無常沒猶豫,直接上前拍響了門。
“誰啊?”
屎無常立即望向我,示意我說話。
於是我大喊:“小姑奶奶!是我!雲峰!我有事兒找你商量!”
等了能有十分鐘,大門被從裡頭開啟了。
柳穿魚穿著一身睡衣,看身材輪廓.....好像裡頭全真空的,她看到屎無常後人愣住了。
“你......你不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