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好像只能嘴對嘴喂。
豆芽仔放下柺杖道:“要不讓我來吧。”
我踹了他一腳:“要來也是我來!輪得到你?”
豆芽仔忙擺手,說你來你來。
嚼爛了一把扁豆角,滿嘴銅臭味,味道又澀又苦。
我強忍著不適,嘴對嘴,努力向小萱嘴裡送。
她無法下嚥,我只能盡力,用自己舌頭向下推。
餵過扁豆角,我抱起小萱來到衛生間。
擺好臉盆。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深呼吸一口,成敗在此一舉。
魚哥在旁看著,他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向自己的佛祖祈福。
我狠下心,用力將小萱的頭,按到了臉盆中。
就在這一刻。
旅館外起了風,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像狼呼鬼嚎。
啪的一聲!
風吹開了窗戶。
豆芽仔跳著走過去,伸手關上了窗戶。
結果剛關上,啪的一聲又吹開了。
風拍打著窗戶嘎吱作響,豆芽仔再次關上,他用手頂著窗戶,大聲說:“哪來這麼大的風!”
小萱臉泡在水裡,她無法呼吸。
我緊緊按著,手止不住的在顫抖。
沒效果....沒效果......為什麼沒效果!
為什麼醒不過來!
時間一秒一秒的走。
魚哥提醒我道:“雲峰,鬆手。”
我咬著牙,手依然緊緊將小萱按在水裡。
魚哥皺眉大喊:“鬆手!”
突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衛生間洗漱臺的鏡子,不知為何,裂開了一道縫,像是蜘蛛網,蔓延著炸開了。
我猛的將小萱從水中提起來,緊張喊:“醒醒!小萱!醒醒!”
好像有一點效果,小萱不在翻白眼了。
但就是不醒!
我繼續嘗試,一連試了好幾次,每次一兩分鐘,直到豆角水完全變涼。
沒用!
把頭再次跟老教授打電話請教。
聽了把頭彙報的最新情況,老教授在電話那頭嘆了聲說:“我只知道這一個辦法,我無能為力了。”
把頭平常極少用求人的語氣。
把頭說:“宋教授,算我求你,你在想想辦法,我們可以出錢,可以出很多錢。”
“哎.....錢在這個世界上不是萬能的。”
“沒辦法了,現在這個世道,我們這些所謂的教授專家,在某些神秘領域方面的涉略程度,不過是剛觸碰到了邊緣而已。”